“这怎么可能呢?”傅年小声嘟囔:“你们确定这张纸的一切是事实?”傅年晃了晃手中那张诊断证明书。
“我确定。”傅爸的回答斩钉截铁。
傅年瞧了一眼站在稍微远些位置的苏星尘,两人眼神交错,苏星尘担忧地看向傅年,像是有话要说。
“星尘妹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苏星尘眉头微锁,眼角和唇角走势向下,满脸忧虑的样子,她回答道:“昨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吃了火锅...”
“火锅?什么火锅?”傅年困惑。
......
空气静止了几秒。
苏星尘吓傻了,她愣在那里,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回答:“火锅...就是我们昨天去吃的火锅啊...”
傅年表情呆滞,接着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地苦笑几声,他一边苦笑着一边说:“你在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星尘妹妹。”
苏星尘的情绪愈加激动,她语速加快,接着刚刚的话讲道:“这不是玩笑!我们去了火锅店,不知过了多久你的脸突然起了好多红疹,你一直说着好痒啊好痒啊,你的脸也被你的指甲抓破,全都是血,然后...然后你突然昏倒,之后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医生说这是过敏反应。”
傅年诧异道:“什么?!”
火锅?昏倒?医院?过敏?
搞什么?一部分人产生了与大部分人不一样的记忆而定义的曼德拉效应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傅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着的两只眼睛时不时游移于苏星尘、父亲以及手中那张诊断证明书,还有脚边那狼狈的毫无生命力的沾染了豆浆浑浊残液的玻璃杯碎渣之。傅年顿时头脑发昏,眼前这些人和物在他眼前摇摆乱晃。他站不住了脚,踉跄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了餐桌桌角。
傅年表情坚定,声音些许颤抖地解释说:“不对!这根本不是事实!这张诊断证明书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因为我昨天去的地方是王医生那里!而不是什么火锅店!更没有过敏!也没有去医院!”傅年眼睛注视着手中紧攥的那张诊断证明书,诊断证明书沾染傅年手中闷出的汗渍,被紧紧攥住的纸张一角被硬生生压出一道不浅的划痕。
“年年,说话要讲证据的。”傅爸指着傅年手中的诊断证明书强调说。
“我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如何证明?”
“给王医生打电话,他可以证明。除非他和某人提前串通好了一切,甚至通过捏造假证据掩盖真相。”
“年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您清楚得很。”
“我不清楚。”傅爸将视线移向别处。
“王医生,您认识的吧?”傅年的脚步渐渐靠近父亲。
傅爸的视线仍旧看向一旁,并且没有说话。
傅年接着说:“我口中所说的王医生与前天晚与您通过电话的‘王医生’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您到底和王医生之间隐藏着什么秘密,会让您不惜拉着星尘妹妹一起陪我演这出戏,甚至伪造这份假的诊断证明书?又或许,昨天王医生的表演也是您设计的吧?”
“年年,我没有说谎,苏星尘也没有说谎。”傅爸解释道。
“那您与王医生的那通电话该作何解释呢?我都听见了,你对王医生提到了那个‘秘密’,你和王医生对我隐藏着什么秘密?”
傅爸失望地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又补充说:“好,既然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傅爸表情严肃地看着傅年,徐徐道:“其实早在10年前王医生就已经认识你了。”
“10年前?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傅年困惑不已,挠了挠头。
“你一会就会明白。”话毕,傅爸去到了二楼卧室,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份密封文件。
“这个,你打开看一眼吧!”傅爸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傅年。
傅年的心中夹带着好奇和疑问拆开了这份已堆满灰尘的文件夹,他将文件纸张铺开于眼前,倾听着父亲口中所讲述的那件已经尘封了10年之久的秘密。
傅爸开了口:“其实在10年前,也就是你母亲去世不久后,你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很奇怪,有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甚至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所以后来我请到了年城最具权威的心理医生——王方睿医生。经王医生的诊断,检测出你当时患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傅年大惊失色道。
“是的,年年,你在10年前患了人格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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