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后
这是一个冬日的午后。
傅年倚靠在卧室窗边敲击着键盘。
叮铃铃铃铃...
“喂?”傅年停下手中的作业,接起一旁的手机。
“喂,‘冰块’,你的选题报告做的怎么样了?‘五口’说他突然想出去吃一顿,要不要一起去啊?”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显然是个大嗓门。
傅年半开玩笑说道:“我说林森,我叫‘傅年’,不叫什么‘冰块’,人家那叫‘吕品’不叫什么‘五口”’。要是这么说,我以后也管你叫‘五木’得了呗!”
“傅年,吕品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说话?”
傅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能够隐约听见电话那边的吵闹声。
吕品抢走了林森手中的手机,对傅年说:“傅年,你别理他,这小子无理取闹惯了。今天我们还是老时间老地方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傅年放下手机,喃喃道:“这两个人,真是爱开玩笑。”说罢,傅年继续敲着键盘。
微风轻拂窗边的帘子,阳光直射在傅年身。仔细看,傅年的脸早已褪去少时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睫毛被光线染成金色的浅淡,睫毛下藏着的是深邃黯淡的眸子。微微张开的是薄薄的唇,唇色淡红不深,像是刚刚苏醒的彼岸花,充满危险又引人玩味。敲击着键盘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脖子凸起的青色血管随着敲击键盘的手部动作而微微暴起。
......
“完成!”傅年放松坐了下去,眺望远处景色休息双眼。此时已是黄昏后,空气中弥漫了墨染的颜色却并不寒冷。
傅年望了一眼时间,自言自语:“糟糕,要迟到了。”傅年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推开家门走了出去,可此时眼前的景色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天...怎么...”
明明刚刚还是蓝黑色的傍晚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冰冷刺骨的白日?而且,天竟然还下着雪?!这雪苍白得渗人,那种苍白就像刚刚死去的女人的脸。偶尔有寒风戏谑将雪吹到傅年皮肤,凉得生疼。
傅年惊讶于眼前的一切,他僵直地往前踱了几小步,正当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时候...
梆!
从傅年身后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傅年回过身去,只看到一个小男孩满手是血慌慌张张从傅宅大门跑了出来。小男孩见自己的面前有个人便下意识抬起头,就这一秒钟,小男孩的目光和傅年撞了个正着,两人此时四目相对。小男孩的神情突然变得更加慌张,而傅年也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穿过他的脊梁骨,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突然强直静止。
傅年心想:糟糕!身体怎么被吓得动弹不得?
我没看错吧?刚刚那个小男孩是从傅宅大门跑出来的!
刚刚,那个小男孩手沾满了血迹...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小男孩的脸...
......
傅年慌慌张张走到家门口,他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轻轻拧动把手,门竟然开了!
不对啊,刚刚走之前我记得我锁门了啊!怎么这门不是锁着的?傅年心想。
傅年查遍了所有的屋子,可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房子内依旧是傅年出门前的样子。此时的傅年早已被吓得满头大汗。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往嘴里大口大口灌着水。正抬眼望向窗外,他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哑口无言。
此时的窗户外面并没有在下雪,就连地面也没有任何下过雪的痕迹,天空也与临走前的蓝黑天色一致。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这是怎么回事?”傅年喃喃自语。
叮铃铃玲...
手机铃声再次打破了沉寂,来不及思考的傅年被吓了一大跳。
“傅年,我们都等你30分钟了你还不来,再不来我们就先开吃了喔~”电话另一边传出餐厅内杂乱的碎语声。
“抱歉,我马过去。”
......
年城火锅店
“傅年,你平时也不是迟到的人啊,今天你是怎么了?”林森一边夹菜一边问。
傅年往肚子里灌了口啤酒,满脸疑惑的样子,他问:“你们刚刚没有意识到天气很奇怪吗?”
“奇怪?”坐在林森身旁的吕品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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