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季藤身边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他身上裹着黑袍带着毡帽,他接过季藤手中的账簿,仔细翻阅,沉声叮嘱:“这段日子你们行为要谨慎一些,万不可露出马脚。”
“殿下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季藤回着,语气颇为轻轻。
“你看不起郡主?”黑衣人眸光微沉,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季藤听出了话中不悦,立刻下跪道歉:“下官没有。”
黑衣人收回目光,冷声斥责道:“你以为郡主为何能得到父皇喜爱?”
“郡主年纪虽小,却是真知灼见,玲珑心思,从不显山露水,只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她比盛京墨更为可怕!”
“她能无声无息的除掉自己想要除掉的人,甚至会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所用,而那些人却全然不知?”
话语间,浓浓的欣赏和执着。眸底拂过一丝炙热的占有欲:“她是东沅最聪慧的女子却藏拙,不与人知。”
“可眼下郡主似是与我们站在对立面?殿下还是谨慎一些好。”季藤瞧着男人炙热的眸子,轻声提醒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皇家的事轮不到你多嘴。”黑衣人呵斥道。
季藤:“是。”
白卿音目光灼灼的看着黑衣人,眸底闪烁着一道微光。
她几乎可以确定宅子里的人就是历楠尘,除却他没有人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思,将她看的如此透彻。
盛京墨很早便知道小姑娘心思玲珑,精于谋算。
这些都是他乐见其成,引以为傲。
他知道屋子里的人是三皇子,因为只有他能那般了解音音,也只有他会对音音有那么深的执念。
这件案子牵涉甚广,纵横交错,若是想要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必须有确凿的证据。
便是他们知道背后之人是三皇子,暂时也不能抓人,以免余党发起动乱,祸起萧墙,祸及朝纲。
白卿音看着翻阅账本的两人,轻轻握着盛京墨的手,小声道:“历楠尘过目不忘,他如此认真的翻阅该不会是想要将账本上内容记下来,毁了账本吧!”
“这么多,他一时半会看不完,他也不会将账本烧了,这是他控制各地官员的佐证。”盛京墨看着他,安抚道。
“那稍后我们要去偷账本吗?”小姑娘静盯着屋子里的动静,小声道。
偷了账本至少可以知道他们的部分账目,也可以通过账目知道有哪些人参与到了这些事中。
“倒是忘了,你是一个看账的能手。”盛京墨压低了声音夸赞道。
(记住,这句话是重点,后期要考。)
小姑娘得意一笑,接着问道:“莫要与我胡扯,我只问你偷不偷账本。”
“你轻功很好,稍微弄出一些动静将他们引开,我潜进去在账本上做些手脚,方便我们查找其他账本。”盛京墨嘱咐道。
白卿音回眸看着盛京墨眸底拂过一丝疑惑,想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盛京墨取出自己手中的香囊,道:“你知道我天生嗅觉灵敏,这是我娘做的香囊,有安神之用伴有一股幽香,天下独一无二,我撒上些许,来日再动手。”
“好。”说着,白卿音将头发散下绾成男儿发髻,而后取来帕子遮住脸,轻轻跃到地面。
看守的侍卫立刻听见一声异响:“什么人?”
季藤闻讯立刻推开房门,大喊道:“方才突然出现异响,快去查看是否有人闯入府中。”
白卿音背着后墙不敢逗留,点足而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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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有反转,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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