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将盛京墨对康丰年动私刑的消息传给六皇子。让六皇子把握机会,搞臭盛京墨的名声。
“撤!”庄奕贤下命令。
明知山中猛虎无敌,又知自不是其对手,何必偏要去找死!
活着,不好吗?
他想要仕途,更想要命。
“是!”众人回着,暗中松了一口气。
不动手就好!
不动手就好啊!
清晨
墨黑的天幕缓缓散去,点点蔚蓝悄然升起,染山峦绿荫,农舍小院,山河如画。
吴同洲、唐毅生、白卿音等人,天未亮便被带到大堂候审。
白卿音踏进大堂,看着截然一新的通州衙门和坐在清正廉明匾额下的曹正寅,眸底拂过一抹讥笑。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待了两天,曹正寅便将他们住了近两个月都没有修建的衙门,修复的如此富丽堂皇!
他们强迫刚缓过劲的灾民日夜修建府衙,还有脸站在清正廉明的牌匾下?!
无耻!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曹正寅手握惊堂木,重重一拍,高声训斥道。
“我等不知所犯何罪?为何要下跪?”白卿音看着高堂之上的曹正寅,问。
老刘开口道:“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等关进监牢,有违东沅律法。大人应当先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大胆刁民,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们当然要下跪!”曹正寅眸光微蔑,厉声呵斥。
见他们几人不跪,曹正寅也不强求,直欲速战速决,道:“本官得知皇粮失踪,连夜彻查。”
“据滕宁太守阮伟丰证词,你一行五人与吴同洲同行,借大雾做掩,偷运皇粮,私下贩卖,罪不容赦。”曹正寅直接宣告。
吴同洲当即反问:“曹大人,你我同殿为臣,无证无据,你怎能空口无凭,无中生有?”
他怎能容忍曹正寅明目张胆栽赃嫁祸?
“人证、物证皆无,你怎能定罪?”唐毅生开口。
曹正寅听见吴同洲为自己申辩,不由皱眉。
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弄丢了粮草应当直接认罪受罚才是。怎的还开口为自己狡辩起来了。
曹正寅握住惊堂木重重拍在案几上,大喝道:“大胆,弄丢赈灾粮草其罪当诛,你竟敢为自己狡辩,就不怕罪加一等连累家人?”
“来人,打折他们的腿让他们跪下,本官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衙役手中的木板硬。”他知道这几个人不会认罪,直接命令下属用刑。
“曹大人,你无凭无据,怎能私刑?”
吴同洲和唐毅生踱步,一前一后将白卿音护在自己身后,道:“曹大人便是你要找替罪羔羊也不该将主意打到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
“你们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你们死了,这情就过去了。”曹正寅大笑。
证据,何须证据?
升堂只是过场,这几个替罪羔羊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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