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在边关的那些个邪称,便是老王爷瞒得再好,他们这些朝臣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尤其是孟紫乔的丈夫侍奉御前,对他战绩可谓是了若指掌。
神策出征,寸草不生。
这得是多狠厉的手段才能让军中流传出这样的话啊!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怎的将这个煞星吹到她的府上了?
不会是府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惹到他了吧?
要命!
屈鸿翻阅着手中书籍,瞧见盛京墨沉着一张脸踏进府苑,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行礼道:“盛将军。”
东沅国崇文尚武,盛京墨是正二品大将军,屈鸿正三品文职。
便是屈鸿年长,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唤一声盛将军。
盛京墨知朝中文臣对他心有畏惧,便开门见山说道:“陛下下旨由国子监派人前往拈花小苑为郡主授课,本将军本该感激。”
话音刚落,屈鸿和孟紫乔抬手望去。
盛京墨侧眸看向屈鸿,眸光阴沉,冷声质问道:“屈大人对郡主过于严苛?”
“盛将军此言何意?”屈鸿反问。
盛京墨起身,眸光幽若寒冰:“郡主年纪尚幼,你到底压了多少课程于她,你可知她白日里累的昏昏欲睡。”
屈鸿何曾被人如此质问,脸色大变,孟紫乔见状立刻按住屈鸿的肩膀,抢先开口道:“盛将军,这就是您误会了。”
“国子监所授之课是按照规定进行,我等并未施加多余课程,是郡主心底焦急,除却我等正常授课之外,她自己时常翻阅府中诗集和藏书。”
说着,孟紫乔小心翼翼的看着盛京墨,道:“将军莫要误会。”
“纵使她心急如焚,你们也不能任由她胡为。”得知是白卿音是自己为自己加课,他的怒意未有消退,反而责怪他们监督不严。
“盛将军,我不是已经跟您解释过了吗,小郡主是自己加课。”孟紫乔见盛京墨怒气未消,立刻开口解释:“郡主的课赶得紧,我担心她的身子,强行给她休了几日假。”
这盛将军凶名在外,她家夫君也是一个暴脾气,这要是打起来可怎么是好。
虽说她丈夫是东沅第一剑师,可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盛将军风华正茂,年轻气盛,又久经沙场,这要是打起来,吃亏的怕是自己丈夫!
屈鸿见妻子为平复盛京墨的怒气,百般解释,顿时怒气横生,拍案而起,大骂道:“盛京墨,便是你东沅第一将军,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
他的妻子,他未曾苛责半句,今日却被盛京墨如此呵斥!
岂有此理!
“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盛京墨看着屈鸿,凛若冰霜,凌冽杀意倾泻而出。
“夫君,她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要惹他?”孟紫乔见盛京墨面色阴沉,立即安抚自己的丈夫。
屈鸿将自己妻子藏在身后,安慰道:“你不需要跟他解释什么。我们问心无愧。”
语落,屈鸿看着盛京墨,道:“你莫要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官衔高些便了不起,本官也是习武之人。也是朝廷命官,你能将本官如何?”
“你连一个学生都监管不了,有何资格做国子监祭酒之位?”盛京墨睨看着眼前人,眸光深邃幽暗。
他要走了,在他走之前,他要让国子监明白一个道理。
照顾不好郡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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