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岁柏一脸疲惫,宁清有些心疼。
“你快回去休息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还沧桑地像又老了十几岁。
当然后头那句话宁清没有说出来,她三百六十度转圈展示自己确实没有其他的伤,整个人很好后就赶着岁柏回去。
宁母本来在厨房忙着做饭,听到动静后就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
在瞧见岁柏颓废的样子吓了一跳,“小柏啊,你这是怎么了?”
本来岁柏没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毕竟之前他还在百岁的时候总是加班,睡得比这次还要少,所以他早就习惯了自己在熬夜之后的模样。
不过,现在看着宁清和宁母两人的神情,他头一次迫切地想要照个镜子。
“没事儿阿姨,就是熬夜了。”
岁柏先是向宁母解释,随后他朝宁清告别,“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宁清连连点头,突然她看到岁柏转身离开的背景有些踉跄,她开始担心岁柏走路走到一半会不会晕倒了,毕竟对方的状态让人很不放心。
“那个......”宁清出声叫住岁柏,“要不你在我家客房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走路都打拐了。”
宁母也出声挽留,“是啊,小柏你这样子可别在半路就晕倒喽,赶紧进来,阿姨现在就给你去收拾房间。”
闺女都挽留了她这个当妈的可不能拖后腿,长辈的要求总不能拒绝吧~
宁母雷厉风行地上前拉着岁柏进来,朝自家闺女眨了眨眼后拉着岁柏走进客房。
宁清看到宁母俏皮的眨眼后,知道她肯定又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有些无奈,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她又不是外星人,不能操控别人脑子里的思想。
“小柏你可千万别客气,你就好好在这儿睡一觉。”宁母拿出新的被套换上,之后又给岁柏倒了杯温水这才从房间退出去。
岁柏躺在床上,疲惫感让他脑袋昏昏沉沉,等到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
宁清探头探脑地将房门开了条小缝,之后又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走去。
岁柏放缓呼吸装作自己已经熟睡的样子,想要看看宁清进来做什么。
但他的伪装很快就破功了,就见宁清手上拿着一块湿哒哒的不明物体,还想着把这个东西往他眼睛上放。
岁柏倏地睁开眼,他被宁清手上拿的东西下了一跳。
同样,宁清也被他的突然睁眼吓得差点把手里头的眼膜扔掉,她拍了拍胸口,“你怎么醒了?我进来吵到你了?”
岁柏摇头,他总不能直说自己是在装睡,所以只好借口自己之前是睡着了,但有些口渴就醒了。
宁清恍然大悟,她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水给岁柏拿了过去。
“你喝。”
岁柏接过水喝了一口,随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手上拿着的是?”
他刚说完宁清就哎呀一声,快速把手上的眼膜往岁柏脸上贴,边贴边解释,“这是眼膜,能够淡化黑眼圈的,你黑眼圈重我给你拿两片用用,哎呀哎呀,快点按摩一下,不然上面的精华就浪费了!”
岁柏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把水杯放在一旁,两只手按摩着扶着眼膜的部位。
他的动作直接戳中宁清的萌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随后惊讶地说道:“你这样好像一只搓脸的海獭哦。”
“就这样的动作。”宁清说完还自己上手比划了一下,同样揉着自己的脸袋。
岁柏看过有关于海獭搓脸的视频,他倒是觉得眼前的宁清更像是海獭的模样。
可可爱爱的,让人忍不住抱一抱,摸一摸。
思绪跑偏了,岁柏轻咳一声,打断自己脑子里的画面,而宁清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吵岁柏休息了。
“你睡吧,我出去了啊。”宁清看到岁柏露出来的手,把被子往这边扯了一扯盖住了那只手,“盖严实了,别受凉感冒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初春,但北方的春天还是很容易受凉,要是睡一觉感冒了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等宁清轻手轻脚出去后,岁柏掩盖在被子底下的手触碰了下刚才被宁清扯过的被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很快就安然地陷入了沉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岁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刚醒的他还没缓过神来,四下打量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正睡在宁清家的客房。
此时外头的太阳早已下山,连紫红的晚霞也都只剩下个尾巴,那个缺了口的月亮倒是已经悬挂在高顶上同身旁那些星星争相散发溢彩。
透过房门岁柏听到了客厅那边传来的电视声还是交谈声,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他还是从中辨认出了是宁清和宁父在说话。
客房内有专门的洗漱间,岁柏漱了口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但始终有根小呆毛压不下去,一动它就从左边弹了出来。
岁柏用手沾水,用力摁着它往下一压,然而,并无卵用。
他只好放弃,选择性失明地看不见它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柏啊,睡醒啦,刚好,来,吃晚饭。”宁母率先看到走出房门的岁柏,连忙招呼他坐在餐桌上。
宁清听到声音后也不跟老爸聊电视剧的情节了,站起身朝着餐桌走去,“爸,开饭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招呼宁父也过去,她拉开岁柏身旁的椅子。
岁柏那缕呆毛是朝左边弯曲的,而宁清又坐在他的左手边,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岁柏头上的异样。
她忍不住轻笑一下,没多想就伸手压了压那缕小呆毛。
和岁柏在房间里挣扎的结果是一样的,小呆毛依旧矗立在脑袋上迎风晃动。
“看样子睡得挺好的呀。”宁清狭促地看了眼岁柏,虽然她没有看到岁柏的睡姿,不过就凭这缕呆毛,就能顾证明岁柏在睡觉时的毫无防备。
岁柏点点头,确实睡得挺好,那被套应该是宁清以前用过的,上面的味道就和她身上常带着的那股香味一样。
“菜齐啦,吃饭吃饭。”宁母把最后一盆菜端上桌,招呼着众人动筷子,之后他看向岁柏,“小柏啊,等会儿安安要来这儿写题,你吃完饭继续在这儿玩会儿,倒时候你俩一起回去好了。”
岁柏是知道他弟弟每个星期都有几天来宁家写题的,所以听到宁母的话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宁清倒是诧异地看了眼宁母。
岁安安不是就每周一、周三和周五来家里写题吗?今天是周四,不应该啊?而且还这么晚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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