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叫号,随后又想到曹放乃四世三公曹家的嫡子,开始为李青担心了起来。
“状元郎杀了曹放之后,曹家有没有找他麻烦?”
“现在状元郎如何了,有没有遭到曹家打压?”
谢岳坤微微一笑,开了个玩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
下回分解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一桌桌的客人纷纷拍案而起,尤其是那些贫寒书生,更是指着不顾形象指着谢岳坤破口大骂。
“掌柜的,你今天不说完,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你这状元楼了!”
“我们今天就要听到状元郎后来怎么样了,听不到把你酒楼都给砸了。”
“对!把你酒楼砸了!”
谢岳坤慌了,连忙道:“戏言,戏言!”
“诸位快快坐下,小老儿这便说、这便说。”
众人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还是一个个瞪着眼睛看向谢岳坤,一副他若是还敢吊胃口,便不客气的模样。
“状元郎从临平府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在朝堂之上,参了刑部尚书一本。
那刑部尚书不知为何,竟然很爽快的就认罪了。
如今已经被陛下下狱,和一众涉案的刑部官员,一起关在城东东华门旁的东缉事厂审问。
所以你们担心状元郎遭到报复的事情,并未发生。
现在朝堂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曹家,想必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乱来。
当然,也只是现在没有发生,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听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局,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也会盯着曹家,曹家敢报复状元郎,那就是与天下百姓作对!”
“没错,状元郎要是遭到曹家的报复,我们上万民书、上血书求陛下为状元郎主持公道。”
“状元郎一身正气、舍身取义,为了朋友不顾自身前途。他为官,必定也会这么对待百姓。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一位好官蒙受曹家报复!”
“诸位,若说状元郎一身正气、刚正不阿,那就得说说接下来这件事了。”谢岳坤看到现场这一幕,脸上堆满了笑容。
“今天早晨,状元郎在御史台点卯之后,便前往皇宫,在陛下面前自参了一本。”
“自参一本?状元郎犯了什么错吗?”众人迷惑不解。
谢岳坤道:“实际上状元郎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他太过于固执了。
李桧一案,状元郎以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的权利,当堂斩杀临平府府尹、通判和曹放。
按照御史台的流程,状元郎理当先上报御史大夫,得到御史大夫允可之后才可行刑。
但事情坏就坏在御史台刚刚设立,尚无御史大夫!
可身为御史,又的确有先斩后奏之权!
你们说说,这怎么办?
难道能说状元郎错了吗?
状元郎自己认下了这个错。
再乾元殿自参请罪,以李桧案他没有上奏疏于陛下为名,为自己定下罪名。
陛下自然知晓状元郎秉公执法,并无犯错,也不想处罚状元郎。
可状元郎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担心因自身所做之事,而致使其他御史甚至后世御史效仿,引发各种冤假错案,坚持请罪请罚。
陛下无奈之下,只好让丞相根据大周律法,判状元郎鞭七十笞二十。”
现场再次哗然。
贫寒书生和普通百姓,全都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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