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卓珺礼的脑海炸响,眼眸中的血色尽数褪去,恢复了原本的光彩。
平静的看着自己所造成的场景,心中却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淡淡的悲伤在心头萦绕。
她斩去了自己的执念,斩去了自己和家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
记忆虽在,但是脑海中父亲被杀,母亲被辱,兄弟姊妹皆尽被屠戮的场景,却让她再也没有失去亲人那种通彻心扉的感觉。
只留下了单纯的愤怒和复仇的欲望,
“原来我坚守的东西,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卓珺礼自嘲的笑了笑,在生死危机关头,她珍视的东西被她毫不犹豫的斩去了。
只有一切都结束了,她才能在原地虚伪的缅怀。
“母亲啊,看来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善良,也没有在老师面前表现出的那么坚定,我只是一个披着虚伪外衣的谎言者、欺诈者。”
扶苏从巨木落了下来,听着自己弟子低声的自言自语,脸露出温和的笑容。
人总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困难挫折中认识自己,改变自己,完善自己。
他也是如此。
“你所珍视的不一定是你最放不下的。”扶苏道。
“我所珍视的,不是我最放不下的?”卓珺礼看着自己的老师,扪心自问。
她露出了迷茫和困惑的神情,这有什么区别吗。
“等到你什么时候真正理解,明悟这句话,你的太忘情篇便会更进一步。”扶苏笑了笑,不在过多解释。
自己的路,终究需要自己来走。
“嗯。”卓珺礼点头。
“那走吧。”
扶苏将手再次搭到了卓珺礼的肩,带着她消失不见,施展空间瞬移。
刚刚在巨树观察时,他就确定通往灵气矿藏山脉的路,没有比这几个巫族更强的存在。
加卓珺礼需要消化吸收这些战斗的成果,所以他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赶路了。
巨大的森林中,扶苏穿梭速度极快,卓珺礼只能看见周围的场景在不停的变换。
大约一刻钟后,繁密的巨木森林终于变得稀疏,看见了一片连通天际的山脉。
随着不断接近,能看到山脉整体呈现赤褐色,植被极其稀少。
山脚下,有数千营帐驻扎,旗帜飘扬。
扶苏只是瞥了一眼,就带着卓珺礼穿过封锁,继续向山脉内部进发。
根据之前的观察,这里共有七方势力再次争夺矿脉的归属权,而那驻扎的营帐,便是其中较为强大的一方。
山体陡峭,乱石嶙峋,可对于来此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核心内部的山谷内,有妖有巫还有不知名的种族在彼此对持,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刚刚到此的扶苏,带着卓珺礼落在了一处较高的小山头,能从一览山谷内发生的一切。
没有丝毫的掩饰,让本就紧张的几方势力,下意识往后撤了撤,都警惕的望着新来的两人。
“看来,此处矿藏还真是烫手啊。”
一美丽妖艳的女子娇笑着,看着方的扶苏两人,眼眸中仿佛有一波春水荡漾。
无形间散发出的魅力,让极为男性巫族和妖族有些思绪迷乱,想要凑去,当那裙下之臣。
“呵呵,锦彩你那风骚的劲,丝毫不弱于魔道中纵欲合欢宗的魔女。”对面两丈高的秃头和尚,满脸和善的说道。
只是嘴中的话,与他那佛门高僧的样子极其违和。
“老秃驴,修魔就修魔,非要嚷着自己才是什么真佛,有种你去西贺牛州喊啊。”被叫做锦彩的女子,犯嘴讥讽道。
她可是清楚着老秃驴的底细,虽然口不饶人,但是暗地里谨慎到了极致。
魔道的人,你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衡量。
“何为魔,何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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