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福建人在店里都有赊销,只要金额在控制范围内都会让继续买货。
这种方式不光李言们一家公司在用,在市场里的每一家中国公司都在用这种方式。
估摸着小米老林两人拆了东墙补西墙,这家货卖了补那家,胃口太大一时周转不过来。
一天李言们刚一回来,放下东西,迫不及待地在院子里开始逗两只小狗。
本本和拉拉现在已经被鲁大姐养得毛光水滑,黑色的皮毛像缎带一样摸上去很是光滑。
两只小狗就像永动机一样,没有一刻停歇,给什么咬什么,一看到李言下班就扑蹭上来,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
它们最喜欢她抠挠下巴和肚子,有时一看到李言就反转肚皮让她挠一下。
李言在国内是怕狗星人,从小遇到狗就跑,被各种狗追出了心理阴影。
但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奶狗娃的成长过程,而且两只狗对她如此信赖和忠诚,让李言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全所未有的满足感。
所以对于两个狗娃更是关爱有加,一有时间就抠这个挠那个。
每天下班和她一起进门的同事都能一起“享受”到它们的连带扑挠套餐,这让同行的同事们苦不堪言。
和小狗逗闹半天,李言回到屋里,鲁大姐鬼鬼祟祟地凑上前来:“哎,小何最近惹上什么事了?”
李言一头雾水:“没有啊,怎么了?”
鲁大姐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刚才在楼上收拾的时候,听见老周和小苏在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说福建人私下给钱给小何,让他给多分货呢!”
“什么?”李言一听都快跳起来了。
何加帆这怎么就跟老鼠钻风箱,两头都受气啊。
外面是福建人对分货的怨声载道,还接到死亡威胁,在内领导们诽议他收取贿赂。
李言委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要不让这两人去卡拉姆巴区试试这个工作,他们就知道里面的难处了,本来部门里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安稳,非得要挑出点事来做,是一天太闲了吗?”
鲁大姐看到李言急了,会赶紧打手势让她先冷静下来。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外面餐厅坐着一堆同事,这样大吵大闹,传出去点声音大家都下不来台。
鲁大姐安慰到:“我也是听了这么一耳朵,具体的你私下里悄悄问问小何。老周和小苏对你们俩什么态度,你们俩自己心里都知道。提前给你们说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和打算。”
李言慢慢平静下来,他们俩的关系在公司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多少同事都曾在何加帆面前弯弯酸酸地打趣,说你小子不但来非洲赚钱来了,还顺带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
不像我们累死累活在这边,要不就留媳妇在国内独守空房,要不就是另一半还没着落呢。
再加上何加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引人嫉妒和排挤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在这里就好像一个密闭的培养皿,大家除了上班在店里,生活圈子翻来覆去就那几个人,不翻腾出点浪花生活似乎都过于死气沉沉了点。
吃完晚饭,李言逮着机会和何加帆单独在一起,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鲁大姐听到的话,何加帆默然地点点头,神色并没有显出多么地惊讶。
李言忍不住了:“你没有收福建人的钱吧。”
何加帆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
“嗯,这个我是问心无愧的。”
“那他们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听到谁说了吗?是不是还是小米或老林?或者是良平?总之肯定是那些天天抱怨分货不均的福建人。我们要不要排查一下,看看是谁在暗中使坏。”
“谁说的并不重要,甚至有没人说过都不重要了。周中平已经升任总监一个多月,他空缺出来的经理位置一直没有宣布谁可以胜任。
我看这两人最近去总部比较频繁,小苏也在四处活动,我估计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他的了。
刚好这个时间点我和福建人的矛盾又比较明显和集中,所以鲁大姐这个时间点听到这个消息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言听了,眼圈慢慢地红了:“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如果没有我和你的这层关系,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以你的能力和资历,当上这个经理绰绰有余。”
何加帆用大拇指轻轻地把李言眼角的眼泪抹掉,再顺便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已经有你了啊。能在这个地方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是多么地幸运。
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这样的好事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已经从心里深深地感谢老天爷了。
和这个比起来,一个经理又算得了什么呢?经理位置是一时的,但是我们是可以久远的。”
李言一时哽咽语塞,也许是上帝给开了一扇窗,就得关上一扇门吧。
多说无益,不如珍惜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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