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罡与璇玉一路北,马不停蹄奔驰一旬,总算到了大河。
大河位处大陆北境,严格来说都算是太皇国土。然则沧海桑田又几经演变,太皇与太明才在后世划江而治。
只是如今,大河南北都成为了太明国的疆域。
舟车劳顿,一老一少进入黄壶镇,在这里寻觅渡河客船。
“国师,先前咱们也来过黄壶镇,不过一年半载,这里怎地如此萧条了?”
曹青罡指着大河码头,对璇玉说道:“殿下,还记得泾源广艚么?”
“当然记得,年广艚老舵主的两个儿子,都是咱太皇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微微点头,曹青罡小声说道:“或因战乱原因,年老舵主的水运帮派,受排挤打压了。”
璇玉有些戚戚然,年广艚横江多年,专做水路码头生意;不说威慑大河南北,麾下五个堂口生意遍布大河中下游,是位德高望重、声誉斐然的江湖大佬。
自从两个儿子年时午、年时纶当太皇国将军,父子三人联合纵横,可谓权倾一时。
她远眺河对岸下游的码头,又道:“国师你看,河北那边的码头,也没生意呢。”
曹青罡循声望去,果真如她所言。甚至,停靠的船只,比这边少了二十多条船。
“咱们先投宿好好休息一夜,明儿再去找渡河船家。”
……
亥时初,曹青罡为璇玉的房间画下金光咒,又在房门内横梁贴大将军令符,便摸出客栈,去泾源广艚总舵找年广艚。
“老舵主,贫道深夜来访,就直抒来意了——璇玉殿下要明日渡河,还望您安排一二。”
年广艚并未说话,先是阖窗门,然后确认没有隔墙之耳,才小心说道:“曹国师,现在大河不安全,只怕你们得绕道游,去百里之外的渡口,才能过河了。”
曹青罡大惊失色,挑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太明国的官船战舰封锁了这一段水域?”
摇头叹气,年广艚神神秘秘地说道:“月前发生了一桩诡事,有人在附近水域看见阴兵过路,然后下水的船只无缘无故失踪;下游及出海口的水域,也不安全!”
“怎会如此,到底何方妖孽作乱?”
年广艚捋着胡须,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悚之事,颤抖的手不小心揪下了一小撮胡须。
他道:“非人非鬼,非神非妖,就是一条小船,坏了这一带水域。”
曹青罡不由气结,一条小船竟如此能耐,还是河伯、龙王不成!
年广艚喝了几口茶水,才压下自己的心绪,继续道:“自从阴兵借路之后,头几天白日还能渡船。但那条诡异船只出现之后,青天白日的,横渡大河的船只,不是遇风浪触礁,就是遭遇鱼怪水鬼……”
“后来大河两岸的龙王庙、水神庙都一一祭祀,奉享三牲五畜血食,也无济于事。”年广艚摇头叹气,“有不信邪的,缆绳泅渡过河,绳索无故断裂;人儿也是几个沉浮,便消失了。”
曹青罡愠怒,此间作乱的东西,已是天理难容了。
他继续问道:“就没有成功过河的船只吗?”
“有,河面狭窄的水域,快船一炷香之内或能安全抵达。然则这多是侥幸,再返回河对岸,十不存一!”
“法师呢?”曹青罡狐疑,又道,“天下得道高人甚少,然则修真贤圣之人亦可谓多如牛毛,没人出手摆平此间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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