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爹训斥皇帝老儿模样,璇玉在边噗嗤笑出来。然而肚子又咕噜咕噜叫唤,提醒着众人,此时不过刚刚入夜,晚饭都还未吃着哩。
“孤家为骕隆王府而来。”
朱骕连忙跳进中堂,在朱敦身后站立,痛哭涕零:“求求仙尊大发慈悲,饶恕……宽恕旭儿吧。他犯下弥天大罪,念及年幼无知,望请……”
“朱骕,本尊三鞭警示予你,还嫌不够么?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朱煜衫神情肃穆,盯着兄弟两人,轻喝,“退下!”
“仙尊。朱旭乃天潢贵胄、亲王嫡子,及冠后就该册封王府世子。”朱敦又微微躬身礼拜,说道,“刑不大夫、罪不及宗室,还望仙尊念及皇家血脉,剥夺身份,把旭儿贬为庶民即可。”
“岂不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煜衫指着门外俩鬼,说道,“霸占人妻、虐杀满门,置天道理法于何地?本尊既是天道……”
“师尊,不可……尽其言!”
玄坛大法师连忙止住朱煜衫话语,还偷偷瞄了虚空,生怕有什么东西,降落下来。
“本尊统御……”
“师尊,不可……不可说!”
玄坛大法师再次打断朱煜衫的话,让后者脸色愠怒。他看向大法师,呵斥:“你给我闭嘴!”
庆云戛然隐匿,玄坛大法师的神格法相微微战栗,惶恐不安。遥遥看去,他就变成了一普通道人,仙风道骨、气蕴雍容全都隐退,看着比罗汝晦还更像凡间道士。
朱煜衫努力平复心绪,对朱敦说话:“本尊已格外开恩,才没要了朱旭小命。天道理法,渺渺众生都逃不过;下冥司受审,或还能保住性命!”
“仙尊……”
“咤!”朱煜衫怒不可止,拾起地马鞭,就朝朱敦打去。
雷声阵阵,无名炸响夜空,彻底照亮了夜幕苍穹。
众人来不及反应,朱敦痛苦哀嚎之中,一条玉黄龙升腾而出,匍匐在他头顶,不断嘶吼哀鸣。
朱煜衫再次甩开马鞭,脸色冷若冰霜:“哼,再敢多言,本尊剥了你的龙袍!”
朱敦膝盖用力,重重跪在地,庄严肃穆磕头:“皇……皇爷爷,你看在旭儿也是朱家血脉的份,宽恕他这一次罢……”
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朱骕跟着下跪,叩头不止。柳济霖、庄嫣华听得朱敦喊话,心间骇然之际,又惶恐不安——脑海仅剩一个念头:真君凡身,是朱家先祖!
天外华光鸿云,层层叠叠玉红如鳞,一下子映透天地十方。梵音袅袅、神光绚烂,一元炁车架腾云驾龙,缓缓朝铁铺飞来。
神兵开道,仙女撒花;犄角道童捧圭俸玉,男仙环抱皇钟法磬,众真仙神擎壶焚香。玉青龙卖力驾车,横亘夜幕,旁边神兽仙灵环绕,虚托鸿云法驾。
“太明小儿,你赶紧给本尊下来。”朱煜衫抬头虚望,撇撇嘴,“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撤了,本尊看着就烦。”
璇玉跟着抬头看天,暗自发笑。她冲着朱煜衫小声嘀咕:“老爹你就是嫉妒人家!哇——那法驾真漂亮……”
太明天帝从法驾中出来,起初就一玉青道袍中年人;下得步辇,玄色火云道靴龙气呈祥,慢慢幻化成龙爪火鳞靴。
立起身子,鸿云华光笼罩,衮服隐隐浮现,替换了那身玉青道袍。一步踏出,人影便出现在铁铺厅堂中,头顶紫炫笄发冠,就变成了平天紫玉混元冕。
盘旋在朱敦头顶的玉黄龙,甫一见到太明天帝,竟是欢脱乐啸;幻化变小,它跳落至天帝脚边,头颅亲昵地触碰龙爪火鳞靴,拟人地稽首叩拜。
“人间帝王不相见,天皇地祇永相隔。”太明天帝轻抚玉黄龙,手掌拂生玄气清辉,直接把朱敦、朱骕兄弟俩,弄进院外的天子銮驾。
他昂首挺身缓行前,在朱煜衫三步之下,躬身行礼:“太明,拜谒大帝!”
朱煜衫哼哼,再次抬头望向虚空;下一秒,虚空中蓦然寂静,夜色与平常并无二致。
玄坛大法师不由想起璇玉那句话,呵笑着起身,对太明天帝恭敬礼拜:“玄真,拜见天帝。”
太明天帝直立身子,正色还礼:“大法师,勿须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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