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是吾家三房叔父,微臣家是二房。”
瑰溦指着案几的笔墨纸砚,说道:“本宫思念母后,明日回宫之前悼祭一番,你替本宫写篇祭文。”
“殿下,微臣还得山……”
“少你一人不少,多你一人不多;一刻钟写好,你再去不迟。”
闵浚毓不敢抬头,低声道:“昨日祠监刀笔小吏,已为殿下准备好祭文,何不用之?”
瑰溦愠怒:“此一时彼一时,昨日的祭文,怎可用于今日、明日?你赶紧重新写一篇,本宫会亲自誉写,悼祭母后。”
无奈,闵浚毓只得乖乖照做;事毕,然后逃也似的,直奔福辰山。
瑰溦公主倒是认认真真地誉写了下来,在末尾处落笔自己名字,朱汭熙。
唤过宫女加盖自己玺印,她便悠悠出神,凝视远方。
……
骕隆王府,朱骕提起罗汝晦就一顿胖揍,只把人打得爹妈认不出来。
他唾沫横飞,怒不可止:“罗汝晦,你当真不怕本王拆了尧龙观,把你们这些神棍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么!”
“王爷,是……是朱真人下令的,老道不敢不从啊。”
“来人,与我召集王府护卫军,把那朱煜衫杀了!”
朱骕怒气冲冲,顾不得众人劝告,领着兵马就冲向南桑街。他要让朱煜衫碎尸万段,已经把皇帝朱敦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南华匠铁铺,朱煜衫与璇玉正准备晚餐,大门轰隆一声,几匹高头大马径直闯入小院。
朱骕满脸凶狠,挥着马鞭遥指厅堂,呼喝:“给我把人拖出来!”
护卫举戈按剑,纷纷闯入房屋索人。翻箱倒柜、胡乱打砸,掘地三尺誓要揪出朱煜衫。
闻得人马嘶吼,朱煜衫与璇玉赶紧从伙房出来,还未来得及怒喝,便被士兵围攻。不过两招,七八只戈矛金枪架住脖颈,押着两人来到庭院。
璇玉嚎啕大哭,不敢乱动;朱煜衫怒发冲冠,挣扎不止。甫一见朱骕,他怒目大喝:“朱骕,你当真不怕死么!”
朱骕厉声大笑:“打铁的,本王还真不懂死字如何写。只要你一句话,饶恕我儿朱旭,本王负荆请罪,俸你座宾。”
朱煜衫摇摇头:“天理昭昭、法度难容。本尊没当场斩杀朱旭,已是念他太明宗室血脉份,从轻发落了。”
“快快放开本尊——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斩了太明皇家血脉,让你父子轮回畜生道!”
“哈哈哈……真是荒诞大笑!”朱骕马鞭挥舞炸响,泛起凶戾之色,“当真不知死活,本王今日就灭了尔等!”
罗汝晦撞开人群,仓皇抱住朱骕大腿,惊惧大叫:“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仙尊降世,吾等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
洪旭金跌撞过来,纳头便拜:“王爷,快快放开真人。中天仙神下界,将无二法容情,我们都得……”
“混账,此等无稽之谈也敢胆妄言!”朱骕挥甩马鞭,狠狠打两人,怒骂,“赶快把这俩妖道抓起来,倘若不安分,一并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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