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一老人,颤颤巍巍下来,在鸾驾前跪拜:“微臣太史闵沛然,叩拜殿下!”
瑰溦笔挺端坐,粉黛之下掩不住一身疲倦。轻轻挑开纱帘,她问话:“太史公无故拦驾,所为何事?”
“臣惶恐,不敢僭越;只是事从紧急,顾不得礼数了。”闵沛然抬起头,朗声道,“皇陵年久失修,殿下应该斋戒两期、沐浴一日,也融三府修葺整翻,焕然祖陵。”
瑰溦娥眉急蹙,这等蹩脚借口,不似此等大臣任意措辞;即便恣意妄为,胆敢拦截鸾驾,就不怕杀头么?
“殿下,骕隆王在来路之,还请您先罢停鸾驾,稍稍等候。”
“太史公起来说话。”瑰溦无奈,吩咐左右待命,然后请闵沛然到一边,轻声问道,“太史公不会无的放矢,到底是瑰溦做错了什么?”
闵沛然看了看周遭情况,小声回话:“殿下还是不要山祭拜为好,免得冲撞了元后。”
瑰溦愕然,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惊得心头乱跳:“太史公有话直说——即便皇叔到来,普天之下,能拦住瑰溦的车驾,尔尔几人!”
“殿下,福辰山龙脉受损,应该是被人挖掘了!”闵沛然远眺山峦,颤抖地说话,“昨夜那场雷暴雨,并非自然形成,应该是妖道邪祟作乱!”
“先帝与先后,其他人不好说。昭汭皇后,或许……”
“或许怎样!”
闵沛然一脸晦涩,不敢看瑰溦:“或许会尸变!”
“尸变?”瑰溦眼前又浮现前夜梦境,不由惊呼,“母后是要变成僵尸么?!”
闵沛然不敢点头,更不敢摇头。世间多年未有僵尸传闻,却不表达以往不曾存在。相反,天灾人祸之年,邪魅鬼怪横行之余,各种传说中的大妖、大魔纷纷现世,荼毒人间。
“不行,本宫得山,亲为母后祈祝!”
“殿下,去不得啊!”闵沛然满脸是汗,声音都提高了三分,“即便殿下要祭祀元后,也得等两日——微臣与钦天监、祠监合力禳补地精元气,龙脉与皇朝气运重新交融,方能无碍……”
瑰溦可不管什么禳补地精龙脉,她就想山,甚至还想开神门,进入地宫!
“骕隆亲王驾到!”
瑰溦平时不待见朱骕,在皇宫大内没人还敢逞凶;现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不敢置礼法于不顾,在一旁恭敬侯立。
一阵高呼跪拜,朱骕缓缓下了步辇,踱步来到瑰溦面前。
“瑰溦见过皇叔。”长公主微微弯腰礼拜,却趾高气扬,一副天之娇女的神色。
朱骕也回礼,不卑不亢,做足了礼数。尽管爵位高瑰溦半筹,在皇宫大内却没少受这位长公主的气。
“瑰溦,与本王过来说话。”朱骕有些装腔作势,等瑰溦娉婷莲步至前,却低声细语,“殿下,龙脉受损,不可再山。你我有紫薇气运、皇朝龙气加身,会冲撞了先帝先后。”
“一个不小心,还会遭天谴!”
瑰溦努力平复心绪,问道:“那怎么办?瑰溦实在惶恐不安……”
“毫无它法。”朱骕摇摇头,唏嘘叹气,“只能等禳补了龙脉,地气彻底恢复,才知晓后事。你还是听皇叔一句劝,先回大内静候消息罢。”
瑰溦贝齿轻咬嘴唇,目光穿透朱骕而飞越远方,竟不知是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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