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你说那朱煜衫是何人,竟能请动界仙尊。”
朱敦盯着闵沛然眼神,说道:“道童唱喏法号,都率雷霆三省众法神坛太微垣天师——朕,根本从未听说过界有此尊诲。”
“陛下,别说道童不敢乱吟诵法号,即便是仙尊本人,更不敢乱封尊诲,当是确凿无疑。”闵沛然从书柜抽出一卷古籍,递过去让朱敦自行翻阅,说道:“中天雷部诸神,未记载过此号仙尊;都率雷霆三省,可谓雷部诸神之师。”
朱敦却并未翻阅,其实他想问的是朱煜衫的根脚,却不明言。他又问:“如若引渡神魂入地府,王世子当该如何判刑?”
“阳间有法,冥司有律;即便阳寿未尽,世子卒去之日,便是受刑之时。”
朱敦缄默,没精打采地翻阅古卷;他的心并不在此间,而飞越云霄之外。
闵沛然呷了一口茶水,说道:“陛下是想询问,那打铁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罢?”
“然也。”朱敦微微颔首,阖古卷,说道,“此人能让仙尊恭敬有加,身份端的不凡。更令朕弗心难安的是,他竟与凌宗皇帝有几分相似。”
看了看闵沛然,朱敦继续说话:“凌宗皇帝乃誉字辈——太史公当知,宗室便从凌宗皇帝起始,不在排班;而那打铁的,全名唤作朱煜衫,可为巧合?”
闵沛然抬头,昏黄眼珠泛起精光。他斟酌道:“陛下,此乃皇家之事,臣亦不知。或问宗令及皇室耆老,尚可知晓一二。”
朱敦再次颔首,他倾身附耳:“那朱煜衫,会不会是下凡投胎,转世为人的界神君?”
闵沛然凝神肃穆,郑重说道:“陛下,即便是仙神转世为人,但未得道真,天魂还是闭合的。果真如陛下所见,如此年轻之人得开天魂,惟从小有仙师指点、勤修苦练,方能在及冠之龄有所成就。”
“如此,朱煜衫是有仙师护航,保他仙途?”
闵沛然轻轻摇头,又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分神下界,甚至是道身亲临!”
闻言,朱敦瞠目结舌:分神或认为是仙神一道灵识,但道身那可是神仙的分身,某种程度不吝于本尊亲临。
“既是如此,王世子朱旭,当真免不得罪了!”
闵沛然冷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陛下可知那朱旭,都做了什么事?胡作非为、令人发指;敢囚禁欲孽杀仙神,那可是欺天大罪!”
欺天大罪?朱敦不由想起宗令的话来……
玉符内,柳济霖尝试好几遍,都未能冲出来。纵使不敢破口大骂,他心底也在画圈圈诅咒朱煜衫。
“柳郎,还是安心修炼罢。时机一到,真君会放我们出去的。”
柳济霖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华表,幽幽叹气:“你说,他当真是界仙尊么?那尊神仙,不止我们,就是罗汝晦也看不真切……”
“你是害怕,那打铁的是雷部天君,甚至位尊五方雷帝吧?”
“哼,即便是五方雷王,我柳济霖也不怕他。”
庄嫣华呵呵大笑,又说道:“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就得罪人家了,撒泼打滚呗!”
柳济霖挑挑眉,脸色尴尬;他心底,就是这么想的。反正要杀要剐,他也不会皱眉半分。
“柳郎,我有个想法,就不知——你能否放下身段、放下仇恨……”
“不可能,绝不可能!”柳济霖指天怒吼,“我柳氏渺渺亡魂,当让朱旭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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