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天亮,春阳透过门扉照射,朱煜衫悠悠转醒。扶着额头,迷迷糊糊去洗漱。
院子里到处残花败柳,一片狼藉,而洪旭金早已不知所踪。
“哼,尧龙观当真不知死活!”
朱煜衫不急不忙,拎起铁锤往城北徐徐走去,穿街入巷,便出现尧龙观大门前。
“开门开门,朝食送来了!”
好一阵子,大门才幽幽洞开,露出一个小脑袋,梳着道童发髻。
“施主清晨造访,是来寻找我师傅的么?”
“本尊来是来朝食的。”
道童有些错愕,小声说道:“道馆不施舍粥米,施主还是去别处化缘罢。”
朱煜衫不废话,直接推门而入。道童拉扯不住,只得跟着入内。
远处罗汝晦慌忙躲进后院,道童眼尖,大声呼叫:“师傅师傅,这人强闯山门,忒无理了些……”
罗汝晦吓得魂飞魄散,缩回脑袋,溜得没影。
朱煜衫倒没看见他,回身问道童:“罗汝晦忙着,洪旭金可清闲着罢?赶紧喊他过来,我在大殿等着。”
道童无奈,只得跑去请洪旭金。
“师兄,殿有一人,嚷嚷着要见您。”
洪旭金在被窝里迷糊着,嘟囔道:“谁呀,一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当真不怕我尧龙大师兄么。”
“是位汉子,模样挺周正,拎着一把锤子呢……”
“锤子,什么锤子?”洪旭金一翻身,猛地跳起来,“什么,他拿着一把铁锤?!”
道童目瞪口呆:“是——是的,师兄……”
“快快快,赶紧找师傅去!”
“师傅没见着人哩。”
洪旭金脑门突突,手脚并用穿起衣服,趿起鞋子赶忙跑出睡卧。迎面碰朱煜衫,一脸尴尬地提起裤腰带,竟不知不觉的打了个死结。
“洪道长当真雅量非凡呐,就是不告而别寓意为何?”
“这不是阳神虚弱,回肉身了么,刚睡醒就火急火燎找真君来了!”洪旭金讪笑,恨不得找地缝钻。
不料朱煜衫勃然大喝:“赶紧奉银钱,否则拆了你们庙堂!”
“是谁胆敢口出狂言,不怕风大折了舌头么!”
朱煜衫循声看去,只见道观里人头攒动,涌出二三十人。看打扮,皆是观里道众。
洪旭金立即大吼:“不要过来,快退下!”
“洪师侄,人家要拆了咱山门了,你这是要任人欺负么?”一枯瘦道人越众而出,拂尘指向朱煜衫,大声喝令,“拿下!”
“峙罡师叔,这位是道门真人,不可无礼……”
话音未落,众道人一拥而,木剑、拂尘纷纷招呼朱煜衫。曹峙罡更是拈起应元雷殛法决,狰狞攻去。
朱煜衫暗叫糟糕,他武艺稀疏平常,打铁还能有一膀子力气;岂料这老道果真比小辈还愣头青,就真往死里揍。
不管不顾,提起铁锤便胡乱狂舞,几锤子下去,直把道众手中的桃木剑给磕断一节。
“散开!”曹峙罡祭去法决,真元凝聚的雷殛火花带闪电,飞窜而来。
顾不得其它,朱煜衫提起铁锤格挡胸前,硬生生接下雷殛。
岂料,曹峙罡没来得及仰天大笑,雷殛蜿蜒如龙蛇,攀附在铁锤,并未伤人分毫。
“三丁旭日火!”火符飞射,曹峙罡双掌喷射织炎,顿时一股燥热蒸干了清晨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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