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家人被谷阳平劝走后，林运也冲黎禾和林雪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两过去打探一下消息。

接着林运带着温修文跟上了谷阳平和老陈的那些家人走了过去。

林运离开后，黎禾和林雪对视了一眼，林雪自动退后了半步，说道：“我不善与人沟通，你去吧。”

黎禾无奈的耸了耸肩，朝着一脸痛苦的坐在椅子的曾永元走了过去。

“抱歉，打扰一下，因为老陈是发现尸体失窃的唯一证人，所以我们需要和你了解一下一些信息。”

曾永元抬起了满是疲惫和血丝的眼睛，看了黎禾一眼叹了口气后，“好的，我会配合你们工作的。”

林雪见状也拿出了录音笔摆放了出来，黎禾在对方的旁边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言辞后，问道：“我记得老陈做的是阑尾炎手术对吧？怎么会死掉呢？”

听到黎禾的这一个疑问，曾永元表情更加痛苦了，用力的揪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还能把人给治死了，明明做的时候很符合标准和规范啊，全程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啊。做完后我还过来检查很多次了，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呢？”

“你说之前的那些重大的手术出现意外我也就认了，因为那些大型的手术确实很难而且有一定的风险性，但就割阑尾这么一个简单的手术，我都把人给医死了，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医生的料了。”

在对方痛苦的发言时候，黎禾从他这句话里却听出了很多的信息来。

于是又问道：“你说之前的大型手术出现意外？”

曾永元一脸丧气的看着地板点了点头，“包括老陈的话，我今年在手术室里已经医死过五个人了。不过那些都是有一定风险的手术，所以我心里还能承受一些。”

“为了调整心情，我打算修整一下状态，这段时间不再去主刀那些大型的手术，但没想到就割一个阑尾炎还能把人给割死了，我……”

黎禾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看着欲哭无泪的对方，也不知道该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

“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大概就是这样了。”黎禾跟林运说道：“据说他之所以争不过谷志学成为外科的主任，也是因为在那一年他们外科的主任退休后，他做手术的时候出现了医疗事故，把人给医死了，所以才成为副主任的。不然的话按照他的资质应该比谷志学更适合成为外科的主任。”

林运点了点头，“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把黎禾说的话给记录在本子里后，林运抬起头继续道：“今天就不回去了，大家加个班吧，在太平间里蹲守一下。”

“能守到吗？”温修文问道。

“距离上次的停尸房尸体失窃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了，外面也没有发现尸体的新案件，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对方进食的时间了，所以在这里蹲守的话，也许能蹲到对方。”

“明白，我去买点吃的，留着当宵夜。”温修文应道。

……

在太平间里，黎禾他们三人推着一个运送尸体的推车，将其往停尸房里推去。

尸体是老陈的尸体，因为太平间被封锁了，所以运送尸体就得由黎禾来做。

走在空荡的太平间的走廊，黎禾虽然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对于这些地方还是有些顾忌。而一旁的温修文则一点感觉都没有，嘴里还啃着一个鸡爪，完全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场所。

林雪也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荧光棒棒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你们说今天会有飧人种来吗？”

“不好说，不过在这里蹲着的机会总比在办公室里的机会要高。”

“说的也是。”黎禾点了点头，继续推着推车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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