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二人云雨才罢,正欲各整衣襟,就那王婆推门而入,惊叫说道:“你两个做得好事!”
西门庆和那妇人都吃了一惊,还未反应,就见那婆子指着金莲叫道:“好呀,好呀,我请你来做衣裳,不曾想你竟偷汉子,武大得知,定连累我,不如我先去自首,向他告饶,免得那武松回来,三拳两脚将我打杀。”
说罢,王婆回身便走,潘金莲急忙将她扯住:“干娘不可,干娘不可啊!”
西门庆也道:“干娘低声。”
此时,王婆方才笑道:“我不声张也可,但你俩都要依我一件事。”
潘金莲道:“休说一件,便是十件,奴家也依干娘。”
听此,王婆与西门庆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自此日为始,武大出门之后,那潘金莲便来王婆家里与西门庆相会,两人恩情似漆,心意如胶,不到半月,街坊邻舍都知晓了,只是惧怕那西门庆,无人敢与武大说,独独将他一人蒙在鼓里。
有诗为证:
好事从来不出门,恶言丑行便彰闻。
可怜武大亲妻子,暗与西门作细君。
……
“奸夫银妇,奸夫银妇”
“武松回来,武松回来。”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台下众人已是这段被气得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来来回回叫着奸夫银妇,武松回来。
但武松哪儿能现在回来?
苏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怜武大,戴了绿头巾还不知,每日仍是挑着担子上街叫卖,直到一日,本县有个少年人,叫郓(yun通韵)哥的来王婆茶坊寻那西门庆。
这郓哥十五六岁,往日靠卖瓜果为生,西门庆看他长得乖巧机灵,所以时常照顾他生意,有时还会给他些许赏钱。
这一日他提着一篮雪花梨,来王婆处寻那西门庆,想要这梨子与西门大官人换钱。
但那王婆如何能认西门庆在她屋内,当即将郓哥赶了出去,还将那一蓝雪花梨摔得稀烂。
郓哥挨了王婆的打,又赔了一篮雪花梨,心中只是万般恼火,又恰好听旁有个多嘴多舌的说西门庆与潘金莲的风流事,当即眼珠一转,转身去找武大郎。
郓哥找到武大郎,便笑他戴着绿头巾,叫武大郎心生疑惑后,骗了他一桌酒肉,才将西门庆与潘金莲勾搭的事情告知,又指使他去王婆家里捉人,好报复那王婆解恨。”
苏问一叹,说道:“武大虽是个质朴人,老实汉,但也有男儿之血气,甚比武松还要刚强,若否,岂能十一二岁,就用一双肩,一副担,挑起家里的大梁?
如今听闻家里红杏出墙,心中也是怒意冲霄,再有郓哥一旁致使,当下二人便往王婆茶坊去,要捉奸!”
“这……”
“不可啊!”
“武大莫去!”
“这不是找死吗?”
听此,台下众人更是心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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