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娘的心头肉,长孙皇后也不例外。
如今一想到李宽或许还活着,顿时就让那尘封的往事涌心头。
“皇后,此事须从长计议啊!”
长孙无忌低声道:“现如今,帝国内外,并不安定,外有突厥环伺,隐太子旧部还在暗中搅局,陛下励精图治,为地就是要报当初的渭水之耻!”
“现在出现这个孩子,谁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的底细干不干净?背后有没有人?”
“这一切未查清楚之前,不宜将他接入宫中啊!”
长孙皇后也是识大体,明事理之人,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
良久,长孙皇后这才叹了口气,道:“可是,不做些什么,我总觉得,愧对这孩子!”
“他,如何?”
目光灼灼的望着长孙无忌,长孙皇后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问道。
“长得和你少年时一模一样!”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
听到这,长孙皇后不禁握紧了双手。
“他过得如何?”
“他现在的身份流民,从凉州一路讨饭过来的,在京城生了场重病,被京兆府关进了大牢。”
“我已经把他放出来了,现在安置在城南的一处宅子里!”
听到这,长孙皇后顿时泪如雨下。
亲生骨肉遭此劫难,她的心都碎了。
“皇后,不必太过悲伤!”
长孙无忌安慰道:“如果他的身份属实,早晚会接入宫来,以后弥补他就是了!”
“但如果他不是,那将祸乱朝廷根基,甚至被有心人掌控,到时候,就是大难!”
作为玄武门之变的幕后谋臣,长孙无忌的眼光不可谓不毒辣!
“哎,我知晓了!”
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长孙皇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在城南,我是否也能去见一见他?”
“我记得,他的脚底,有一个胎记,承乾的长在左脚,宽儿的长在右脚!”
长孙无忌一听,连忙问道:“什么胎记,什么形状?”
长孙皇后道:“这个只有我知道,所以,我亲眼见到便可知晓!”
“你啊,你就是想见一见他!”
长孙皇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也罢!”
“你这丫头,从小就执拗,我是知道的,你打定了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现在贵为皇后了,母仪天下,却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长孙无忌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此事先别让陛下知道,他心思中,没有搞清楚身份之前,还是别让他知道!”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
帝王一言万人死,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知道还要横生多少事端。
“见他的时候隐藏身份!”
长孙皇后白了一眼,道:“还用你说!”
“好了,我走了!”
说罢,长孙无忌留下了一份密函,便匆匆离开了大殿。
殿内,长孙皇后此刻全无刺绣的心思,翻开密函,面有一张画像,画的正是李念。
捧着画像,长孙皇后看的入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方才抬起头。
“环儿,去准备两套便服,我们明日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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