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以他的实力,张放怎么会是对手?”
“不,不是张放,听城防军的将士说,是蒋家小姐带回来的人,实力恐怖,徐供奉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两人说着到了院子里,担架上的一坨人形黑炭,就是曾经的徐供奉了。
姚老财从焦尸腰间,摸出一块融化了大半的腰牌,依稀可见四海商会的徽记。
是徐立,不会有错了。
他起得直跳脚,一名脉轮境的玄者,那可是能开宗立派的存在。
如此损失,宛若割肉断臂。
姚老财发泄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直到肥胖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才指着鼻青脸肿的管家,道:
“去,去通知林家和威丰商会,四海商会损失惨重,暂时不能参与围剿了。”
“顺便通知无念大师,守好商会,不得有失。”
管家逃也似的下去了。
姚家的客房。
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气息吐出,如云龙绕山,盘桓不去。
……
南城靠近河边的小作坊。
披着斗篷的瘦削身影,有节奏的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扉露出一条缝隙,里面的人往外看了一眼,喜出望外的道:
“小姐?!快,把门打开,让小姐进来!”
蒋鸳鸳连忙招手把纪尘两人也叫了过来。
“还有张护卫,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快拿药来!”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人扶了进去。
蒋家在舞阳城经营多年,又怎么会一点后手都不留,这作坊寻常跟长乐商会毫无往来,却是蒋春生最信任的亲信在经营。
张放在南城一直想找机会来这里,可惜城防军对河岸的封锁极为严密,直至出了大事,才稍有漏洞。
可惜,他已是弥留之际了。
“师父,张叔他还有救吗?”
“小姐,你别急,这位大人既然是你师父,一定会把老张救回来的。”
纪尘收回手,摇头道:“对不起,我也做不到,他五脏六腑俱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神仙难救。”
现场的人都是一愣,蒋鸳鸳更是抱头痛哭起来。
张放虽是蒋家护卫,但从小看着蒋鸳鸳长大,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早就比亲人还亲。
纪尘也很不想看到这样一幕,但张放的伤势实在诡异,就算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级丹药,也很难挽回。
那股诡异的玄力,有着极强的腐蚀性,至阴至邪,灭杀一切生机。
绝对不是普通玄者该拥有的力量。
小小的舞阳城,门阀家族之间的争斗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是我等的失职啊。”
舞阳城处于青山宗管辖范围,如今邪祟迷离,青山宗难辞其咎。
“小姐,小姐……”
张放突然醒了过来,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回光返照。
这个忠心耿耿的汉子,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张叔,我在,我在。”
“信,我怀里,有老爷的信。”
蒋鸳鸳小心翼翼的揭开张放的衣襟,周围的人整齐的倒吸一口冷气。
张放腹部有一道巨大的伤口,皮肉翻卷,甚至能看到发黑的脏器。
“邪功,这是邪功!”
蒋鸳鸳捂着嘴,泪如雨下,她能够想象,张叔死前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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