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须想法解除此咒,不然自己以后每天深夜和正午都要受一次酷刑不成?
……
赵启虽然说了这咒杀不掉他,但邹应和嬴玉菡两人见他煎熬忍受的样子,仍不免有些踌躇。
直到他安全的挺过一刻钟,两人才放下心,立即带他下了山,远离刘家村方圆十里。
邹应和王陶两人大战打碎山林,声音轰传数十里,可能很快会有人闻声赶来。
身为大魏的通缉要犯,邹应不宜出现在人前,更不能被人看到赵启、嬴玉菡和他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一辆宽敞华丽的四乘马车里。
“公子,这是那个逆贼的奇物。”
邹应和嬴玉菡两人坐在马车另一边,他低头近乎以一副奴仆的姿态,向赵启恭敬的递上已变回草环形态的厌胜人偶。
“前辈,那个叫王陶的老贼是你所杀,奇物理该归你所有。”
赵启脸色惨白,体力消耗严重,躺在另一边,从早上一连串事情到现在,他终于能稍稍放下紧绷的心神。
他伸出手推了回去。
每件奇物都有独特的认主要求,否则无法使用,自己未必符合要求,而且如果不是邹应,他说不定现在如何了。
“公子知道那人的名字?”
“嗯,那人叫王陶,听他说他出自晋阳王家。”
他点点头。
“晋阳王家?
如此,我此举倒是多余了。”
邹应闻言,脸色平常的从马车座位底下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眼神阴冷端详两眼,喃喃两声。
是王陶的那颗苍老头颅。
赵启见此,眼神微变。
看来邹应说要报复杀尽王陶九族并不是随口一句威胁,他是真的要说到做到,按头颅寻找,灭人全族!
“公子,刚才逆贼挟持你,小人迫不得已伤了公子,还请恕罪。”
收起人头,邹应拱手低头请罪道。
“前辈,为何叫我公子?”
赵启看了看嬴玉菡,又看了看邹应,沉默一阵,问道。
“公子,是始皇陛下的直系后人,身怀天下最尊贵的血脉!
小人自然要叫公子。”
邹应神色严肃,提到始皇陛下四个字,脸上带着无尽的崇敬,甚至带有一丝病态的狂热。
“前辈,何以确定?”
“公子,请勿要再叫小人前辈,尊卑有序。”
他先严肃纠正了一下,然后道。
“公子,难道还未瞧见过您胸前的玄鸟么?”
“玄鸟……”
赵启敞开破损的衣衫,心口处一只似凤如雀的玄鸟展翅俯掠,凶气滔天。
“果然是大秦的玄鸟么?”
大秦崇黑,以玄鸟为图腾立世,玄即是黑色,有传说大秦祖先为颛顼后裔,误吞玄鸟之卵而生。
“天下人皆知,身怀玄鸟图腾,大秦宗室无疑!”
邹应看着那个图腾,似乎很激动道。
“可是这个图腾,今日才出现在我身上。”
听到自己身怀大秦宗室血脉的赵启并未表现出多么兴奋和激动,反迟疑地道。
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想认下这个始皇后人、大秦宗室的身份。
无他,因为大秦已亡了八十多年了!
“玄鸟图腾只有大秦宗室杀人见血后,身上才会显现。”
这时,一旁静静坐着的嬴玉菡,樱唇轻启,道。
“这是因何?”
赵启转头看向她,询问道。
“唔……”
嬴玉菡清艳绝伦的脸上浮现犹豫,忽然止住不言,像有什么顾忌。
“因为,玄鸟图腾的来源是始皇陛下的祖先违背大秦祖传神兵玄鸟墨玉佩的兵主禁忌,遗祸后人所致。”
邹应倒是神色平静接过话,拱手解释道。
“祖传神兵?遗祸?”
赵启心底一惊。
玄鸟图腾并不是大秦皇室血脉的体现,而是因为大秦宗室后代都因祖先遭了殃,成了反向证明身份的东西?
“玄鸟图腾有何坏处?”
他连忙追问。
怪不得要杀了人才会显现,原来并非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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