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前脚命金吾卫将那姜笙庆投入监牢,诸卿家后脚便联袂前来向朕求情,当真是义气深重啊。”
大殿之内,几名官员噤若寒蝉。
如今女帝掌政初满一年,朝中先皇旧臣、外戚族亲、新朝臣子三方势力明争暗斗不休。此时谁要是被陛下安上了这个“义”字,那便离死不远了...
要怪就得怪那个姜家的纨绔,仗着自己是当今太后的胞弟,口无遮拦,竟敢在酒楼内醉酒大骂弘兴女帝是贱人所生的孽障、祸国殃民的狐媚。
这不,被闻讯赶来的金吾卫们打了个半死投入监牢,还连累他们这群姜氏恩官冒险入宫求情...
如果换作先皇在时,这些姜氏一脉的官员们是宁肯得罪本家也绝不敢为这等目无君上的作死之徒发声的。
可如今女帝登基不久,朝中局势尚未明朗,他们商议后认为女帝此时断然不敢因此事杀掉姜笙庆而得罪姜太后,有斡旋的余地,这才敢联袂入宫为太后胞弟求情,以讨好姜家...
李凝月也看穿了眼前这些姜氏恩官的小算盘,心中冷笑,表面却道:“罢了,今日便在诸卿家的面上权且绕过他这一回,责令打五十大板,送回家去吧。”
众官员闻言,喜形于色,齐声道:“陛下圣明仁心,真乃我大宁之福啊!”
当下忙跪拜谢恩,告辞出宫,却丝毫没察觉到琉璃珠帘后投来的冰冷视线。
看来这姜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她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了...
李凝月摇摇头,将眸光转向御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
奉天殿内,只剩下了批改奏折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才打破了沉闷的空气,李凝月放下笔,头也不回道:“死丫头,今早又去御膳房偷糕点了?”
“咦!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随着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回过头,只见一个十四五岁出头,眉目秀丽、神态娇憨的小丫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几块做工精致的桂花糕。
“我能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这一年下来都胖成什么样了?”李凝月没好气地捏了捏小丫鬟的琼鼻,顺手从她怀里取来一块桂花糕。
“我才不胖!”小丫鬟俏脸微红,胸前月白小袄都拦不住的傲人山峰却不自觉一挺。
此情此景,让“天下太平”的女帝陛下脸更黑了。
再顺着谈下去很有可能就要涉及到她心中的痛处了,于是李凝月果断转移话题:“水云有传讯回来吗?”
“没有。”小丫鬟摇了摇头,好奇道:“小姐你究竟让水姊姊去办什么事情了?怎么小半月了还不见水姊姊回来...”
李凝月犹豫良久,道:“我让她出宫去接一个人回来...”
“是谢公子?”
李凝月神色一僵,轻咬贝齿:“不是他!”
“小姐骗人。”小丫鬟却笑嘻嘻的戳穿道,“小姐自从入宫后,每隔几天就要向别人打听谢公子在江湖上的事迹,有时候睡着了都要念谢公子的姓名...
小姐和谢公子的感情那么好,咱们入宫时为什么还要瞒着谢公子呢?”
“......”李凝月闻言,苦笑一声,“宫廷险恶,当初我们入宫时便已做好了身死的打算,怎能连累谢郎他——”
“所以现在宫里安全了,小姐就要把如意郎君接进宫里咯!”
“......
你这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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