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矛回到病房,陷入了沉思,享受着窗外的一缕阳光轻轻抚摸。
“四维生物思维生物,大宇宙意识母体监控下的基因和模因大战,呵呵,物质和精神的战斗,一刻都不曾停歇。”
“战吧世间最本质的、最纯粹的、最无私的战争!”
到了饭点,陈木槿主动留下楚天歌一块用饭,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些关于陆英的事。
楚天歌心底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陆如今三十多了,也该操办操办终身大事了。
他乐呵促成一桩大好婚事。
一位大学教授,一位主任医师男才女貌,怎么看都应该在一块,俩人确实很般配。
“你很喜欢猎奇故事和奇葩思维?”
“是啊民俗科学和文化都赋予人想象力,尽管不严谨,也无法证实,但正因为它们的存在,才使得人们不断开拓进取,向未知领域探索,哪怕碰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何况,卫茅老师的眼界很开阔,思维很独特,加上物理学基础十分扎实,不管信口胡诌,亦或精神臆想,都不可否认他是个天才,一名真正的天才,就像两百年前的科技萌芽时期你告诉周围的人说有一个比巴掌小的小机器,插上芯片、卡等等,在一种叫做卫星基站的仪器设备的帮助下,利用它就和万里外的亲人朋友视频聊天,一样的不可思议,同样会被人当做疯子、精神病。”
陈木槿点了点头,她笑着说:“精神病人其实在我眼里,他们和正常人一样,一样懂得吃,懂得喝,懂得爱与被爱,唯一不一样的,他们目光、眼界和思维都与正常人存在较大偏差。”
“陈主任,您嘴里说的正常人,这个正常应该被一种公共认同的规则限制了范围吧?木秀于林、鹤立鸡群等个体不融于集体的案例,都能称作精神病吗?显然有失偏颇。”
陈木槿笑了笑:“除了变成精神病,就得看他们是否能控制住自己行为举止和情感交流,向前一步,成了疯子!而若止步红线内变成天才!”
“天才也好疯子也罢,我权当故事听就好,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一个小小个人兴趣,能增长见识、开阔视野,何乐而不为。”楚天歌豁然一笑。
陈木槿犹豫一下,说:“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我刚当医生的时候被外星人绑架的离奇故事。”
“哦?外星人绑架事件?您说,我洗耳恭听。”
楚天歌没想到,在精神病院吃瓜,能吃到精神科医生头上,据说,在全世界范围内,精神科医生属于全部科室医生里,最高危的一种!
因为,长期接触不同种类的精神病患者,倾听病人们的声音和思维想法,长期以往,思想熏陶,医生们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搞不好也得垮掉,到最后,从白大褂变成条格衫,从铁栅外坐到铁栅内。
“2012年12月后旬,我当时正在读直博,正值博二实习期间,实习单位就在安南精神病院。”
“我当时很年轻”
“陈主任,您现在也很年轻。”
“别捣乱,先听我说。”
得嘞,马屁没拍对位置。
“实习第一周的周末,医院给我们第一批实习生放了一天假期,我离开精神病院不久,就忽然觉得意识涣散,天旋地转,我当时就一个念头,累的、低血糖,但我倒没有太担心,因为我昏倒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要有好心人叫个救护车,我就能得救”
“然而,当我醒来,我并没有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家里的床上醒来。”
“我在一座蘑菇头形状的太空悬浮舱内醒来?”
“蘑菇头?太空悬浮舱?您怎么能见到外观形状,甚至认为自己在太空中,而非做梦?只有做梦才能打开上帝视角,在两大视角间来回切换。”
“我刚开始也认为自己在做梦,但我确认,那绝对不是梦,我有清醒的意识,我能控制我自己的一切行为,我甚至能感觉到疼痛,至于为什么能看清太空悬浮舱的外形,我也说不清,但直觉告诉我,它就是一个蘑菇形状的,有些扁平,上部有平缓的拱圆,下部微微向上凹陷对了,和一些科幻电影里的相似。”
“外星人出现了吗?”
楚天歌曾经关注过坠毁和外星到访相关的新闻访谈,或者观看一些探索猎奇类电视节目。
一些节目中,经常会有一些人跳出来说,他或她曾经被外星人带离蓝星,要么主动或者被动,要么在大脑或皮肤中植入纳米监测、追踪器等等。
结果,一般情况下,节目最后都会提醒一句:本节目纯属虚构,如有相似,纯属雷同。
不用当真,纯属扯淡,皆为节目效果。
那么,陈木槿主任会有什么遭遇呢?
“正在茫然无措时,金属质地的银色大门向两侧打开,有五名外星人出现了。”
“他们的个头很高,身体很强壮,最矮的有四米多,最高的接近五米。”
“他们的双腿很粗壮,双臂短而小,他们的眼睛和人类眼睛的位置结构不一样,竖瞳、褐绿色的竖瞳,长在颧骨两侧紧靠太阳穴的位置,他们的鼻子扁平,贴着上颌,只有两个孔洞,嘴巴很大,一张嘴,露出两排尖锐如锯齿般的牙齿,他们的身上有鳞片,青绿色、褐色和深棕色,有一条长长的锥形尾巴怎么说呢,很恐怖像恐龙,对,没错,恐龙成了精!”
楚天歌眼睛一眯:“恐龙人?”
陈木槿点头:“没错,就是恐龙人!”
金星,互为表里的内世界!
“那个蘑菇状的被一种玻璃材质的外壳笼罩,我能够清晰看到外太空的美景,至于它停泊的具体位置在哪,我不能形容出来,但我能够看到太阳、月亮和蓝星,尤其蓝星太美了,美到令人窒息,一颗水蓝色的,充满生机的星球,雄伟壮观。”
陈木槿兴奋地阐述。
楚天歌百分百确认,就是金星的恐龙人,能瞧见太阳、月亮和蓝星,这个距离,只有停泊在金星的大气层外才能做到。
“然后呢?”
“他们说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我却能轻易理解,很古怪的感觉,但我确实能够理解他们说的每一句想表达的真实含义。”
这种感觉,他曾经深有体会。
“我当时很害怕,很想大声呼喊,但我喊不出来,他们好像能将我的声音屏蔽掉,或者封锁住我的咽喉声带。”
“他们让我放松,不要紧张,他们说不会伤害我,让我尽可能的放松、安静,平复心情。”
“我强行压制住恐怕、害怕和紧张,我坐在温暖的金属椅子上,我依旧警惕着望着他们,尽管我明白,我的警惕在他们眼里多么可笑,但我管不住内心不安的本性。”
“我问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中一个领头的说,想告诉我一些真相,同时,请我帮他们一些忙,做一些事情。”
楚天歌好奇地问:“什么真相?帮什么忙?做什么事?”
陈木槿反问楚天歌:“整个蓝星人类数量共计多少?”
“100亿左右。”
陈木槿摇头:“他们告诉我,蓝星实际人口为200亿,甚至要多得多。”
“嗯?”
陈木槿解释:“他们嘴里的人口,并非特指人类,而指代蓝星上智慧种族数目。”
楚天歌眼皮上抬:“这个意思表明,人类并非蓝星唯一高级智慧物种?”
“他们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们让我帮忙做医学记录。”
“记录什么?”
“记录我经手的每一位精神病人的精神状况。”
“为什么?”
“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只让我尽可能详细记录,他们说,会每隔一段时间来取资料。”
“他们来了吗?”
陈木槿摇头:“没有,自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
“为什么偏偏是您呢陈主任?”
“我并非唯一,他们告诉我,像我这样的狩猎者,在蓝星有上百万!”
楚天歌眉头上挑:“狩猎者?”
“他们将我们有幸被邀请到蘑菇状的人称为狩猎者,而那些隐藏文明的智慧种族称作潜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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