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树木生长在山谷两侧的崖壁之上,一层微微的白雾将这片土地完全的笼罩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虫鸣和兽叫声响,只有腐化的落叶落在地上沙沙的声音。
而目前,唯一的声音就是躺在地上的二人,在抽搐了将近半个时辰后,王川才缓缓的醒来。
“嘶,到底是掉到什么地方了?”
刚醒来的王川感受着全身传来的剧痛,闭上眼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不仅全身的骨头在掉下来摔到地上断裂了一部分,甚至体内也都因为这一摔留下了淤血。
看向肚子,之前的血洞已经被布条所包裹起来,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感觉好点没?咱们掉落的这个山谷被白雾所笼罩,根本没有办法探查。”
沙沙的声音响起,余九凤的头发上几片散乱的落叶粘在上面,曼妙的身躯从不远处的树丛中露了出来。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为了给王川包扎,余九凤将腰上的衣服整个截了去,露出了带着线条的腰肢,和那个小小的肚脐眼,看起来诱惑至极。
“。。。。”
王川瞪大了眼睛,只感觉身上的伤势都没有那么疼痛,随后砸吧了几下干涸的嘴唇。
“我跟你说话呢?再看我就揍你!”
眼看王川不说话,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腰肢,余九凤双颊立马攀上了一抹霞红,咬着牙威胁了王川一下。
“阿?忙点好,忙点好。”
眼看王川都开始胡言乱语,青铜小虎立马现身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没出息的东西,白腰虽好,少看为妙。”
这一下直接将王川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敲醒,抬起头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挣扎着起了身,余九凤急忙上前搀扶着王川,毕竟刚刚落地之时,大部分的力道都是王川所承受。
红色的罡气浮现,右手搀扶着王川一边走,左手上的短刀警惕的防备着白雾中有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我们两个在空间蛊中待了起码三分钟,但是空间扭曲之下,三分钟过去了多少距离谁都不能确定。”
王川边走边说。
“现在甚至无法确定我们还在不在天阳郡,倒是这蝴蝶,居然可以破开那个东西。”
余九凤说着摸了摸额头上再次变成青铜色的蝴蝶,咬了一下嘴唇。
之前她在那蝴蝶的翅膀上看到了许多痛苦的面孔,看起来都只是孩子。
王川挠了挠头,才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戮蛊门,真是该死。”
余九凤红着眼将蝴蝶取了下来攥在手中,将其贴近了自己的胸口。
“希望你们来世能够不会遭到这么多的苦难。”
随后看向王川,眼睛闪过异样的光彩,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但是心地还是那么善良。
两人在山谷中贴着岩壁,向前走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山谷仿佛没有边际一般,根本看不到头。
“食物和水是现在必须要首先解决的问题,至于探索这个山谷,等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看能不能向上攀爬。”
王川摇了摇头,不再往前行进,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再往前走个一天一夜也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就地安营扎寨休养生息一番。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水源的踪迹,不但空气干燥,甚至连一点水声都听不到。”
余九凤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王川,至于食物,她吃草也能接受的,但是水仅凭树叶里面那一点根本就不够。
“咳咳。”
青铜小虎突然从王川的头顶浮现,嘚瑟的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
“虎哥我诞生之时就被困在洞穴中,后来又跟着这个狗东西在矿洞里待了五年,因此我虎哥未雨绸缪。”
说罢青铜小虎两只后腿站立,将身子往前一挺,一股细细的水流就从它的身下滋了出来。
“这些可都是新鲜的泉水。”
随后青铜小虎将爪子探入到自己的喉咙里不停的摸索着,看的余九凤喉咙一阵的发痒。
“当当,新鲜的大肉夹饼!”
王川看的直翻白眼,自从青铜小虎出来之后,就天天的吃喝个不停,他还以为青铜小虎真的能够消化,看来只是单纯的储存在肚子里,真是离谱。
“虎生在世,还是要走一下形式的,虽然吃不到味道,但是这个过程我还是很喜欢的。”
青铜小虎抚摸着自己的青铜胡须,脸上的得意之色显露于表。
余九凤将它抱了起来轻轻的亲了一下,让青铜小虎的胡须抖个不停。
“唉,你们两个娃子真是让本虎操心。”
说的也是,青铜小虎虽然之前只是待在石洞中,但是毕竟也有一百多岁,此刻说的话倒是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行,既然食物和水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我来解决住的地方。”
余九凤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将右臂搭在了左臂上面,木工的活她小的时候就做过不少。
“呼~”
余九凤荡漾着红色罡气的眼眸看起来妖艳至极,俯身将两柄双刀反手而握。
“你们两个不要抬头。”
说完唰的一声,罡气就以她的两柄短刀为中心发射了出去,所到之处的树木全被平整的切开,倒在了地上。
一脚踢起粗大的树木,双刀灵活的在上面切割了起来,刷刷刷几下,一根根平整方正的木材就落到了地上。
“这。。”
王川眼睁睁之下看着余九凤将一根根木材用榫卯的结构卡了起来,仅仅几个时辰就搭建起了一座小木屋。
他和青铜小虎互相对视了一眼,脑海中同时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余九凤和她没用的两个伙伴。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又是麻利的组装起来,不一会,两张木床和一套桌椅板凳就摆在了王川的面前。
“凤,你真猛。你从哪里学得木工?”
王川惊讶的夸奖着余九凤,让她布满了汗珠的粉嫩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爹从小就教过我,那日住的木屋和院子,就是我爹亲手做出来的,不然我早就换个住处,怎么可能还让我爹住在那么破旧的地方。”
说起爹爹,余九凤的心情有些低落,即便过去了五年,她仍然忘不掉那个站在院子中以站姿死去的男人。
“九凤,这个床的数量是不是不对啊,咱们两个人怎么会是两张床呢?”
王川眼看她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睛一转张口就来。
果然,余九凤听到王川的话顿时脸红,攥起了拳头,走到他的身边一个手刀就劈在了他的头上。
“你个登徒子,难道还想让我们两个睡在一。。。一。。一张床?”
说道一张床的时候,余九凤本就粉嫩的双颊更像发红,就像要滴出血了一般,声音听起来也跟绵羊一般。
“哈哈,开个玩笑,我还怕你晚上割我腰子呢?”
王川靠在树上哈哈大笑起来,下一秒脸色一白。
“他娘的,肚子上的伤口都笑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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