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被高大城墙包围,共有七个门可供出入,临近城市,卓耿目光被两座高大建筑吸引,它们都被建在高高山丘顶端。
其一是座全由红砖砌成的城堡,城墙、城垛、箭塔样样齐全,俨然一座城中之城。
另一座建筑主结构是七座水晶塔楼,其中一座塔楼上还有一口巨钟建筑,中央广场矗立着一座巨大雕像。
卓耿猜测这可能就是将来被色后炸毁的大圣堂。
在天空俯瞰一圈君临全貌,他才下降高度寻找落脚地。
君临常有信鸦出没,他这个体型只要离得不太近,被误认是信鸦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过大的背包有些碍眼,他决定找个地方先放起来。
红堡这些里显然不行,防护严密,放哪都不安全,尽管里面东西不值钱,也关乎卓耿吃饭问题。
寻到一个目标正要往那飞,他突然看到红堡大门走出两人,一胖一瘦,具体长相看不清楚。
两人出大门后就分道扬镳,一个往城南一个往城北,卓耿掠过胖子头顶,看清了他的长相。
光头圆脸,穿一件淡黄色丝绸长衫,双手搭在袖中,慢悠悠往前走。
看着胖子招牌式光头和动作,又从红堡出来,卓耿猜想他会不会是君临情报总管八爪蜘蛛瓦里斯,大概确认身份,卓耿就在高空跟着他。
瓦里斯悠闲的往前走,偶尔左右看看,好像在防人跟踪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使然。
卓耿以为他会一直往前走,却见他突然转进一家小店,看街道两边店铺排列,应该是卖丝绸和布匹的店面。
卓耿只能降落到对面一间屋顶悄悄观察。
一直等了十分钟还没见瓦里斯出来,卓耿不禁有些着急,他都怀疑这里会不会是他一个据点,这时正在里面研究情报。
这时他突然想起有关瓦里斯的一个传闻,说他不但精通各种偷窃技巧,还善于伪装,刚才从店里走出的臃肿妇人不会是他吧!
想了一下刚才妇人走出去的方向紧追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刚才的肥胖女人,正迈着八字步沿街往前走,不时对着街边小摊饰品或服饰挑挑拣拣,偶尔进入普通女子或贵妇光顾频繁的店面。
跟了一个多小时,见她还在漫无目的乱逛,和普通妇人没什么区别,卓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对象,不禁有些后悔。
他之所以跟着妇人当然有其原因,这个世界交通不发达,信息闭塞,龙妈身边人才太少。
乔拉和巴利斯坦打仗可以,其他方面基本不用指望,弥桑黛也只相当于秘书角色。
像瓦里斯和小恶魔这样的人物更是缺乏,瓦里斯早晚都会投靠龙妈,还顺便拐带走小恶魔,但等他们去投靠还不知到什么时候。
龙妈已经得到阿斯塔波,最终目标是奴隶湾三地,打下来之后管理就成了大问题,卓耿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却知道后期遇到的问题很多,让龙妈焦头烂额。
他来维斯特洛一大目的就是招贤,早日让龙妈的领土步入正轨,刚好碰巧看到瓦里斯却很可能跟丢了。
跟丢就跟丢吧!反正也跑不了,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正要放弃跟随,就看到胖女人拐入了街道尽头一条小巷,脚下步子比刚才快了不少,身体似乎都轻便了。
正要离开的卓耿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跟了上去,胖女人没走几步来到一处独立小院前,左右看了看,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看到熟悉的动作,卓耿心中一喜,有戏。
妇人开门走入小院,卓耿也小心越过院墙。
院内面积不大非常简陋,只有两套房子,妇人进入了靠北面那间。
卓耿飞到刚打开的窗台边听到房子里有轻微响动和水声,小心探出头,妇人正站在另一扇窗户下对着模糊铜镜卸妆。
拿下头发,头顶光秃秃一片,正拿着绢布擦拭脂粉,边擦边沾水。
果然是瓦里斯,没跟错人,卓耿心中暗喜。
此时瓦里斯还浑然不知,继续卸妆,换衣服,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往日淡定从容。
而后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钉锤,蹲在地上撬起地窖盖板上铁钉,略微偏了偏头掀起盖板。
“饿坏了吧!今天我给你带来了褐汤,味道不错,我都有些怀念它的味道了。”
瓦里斯说完,打开刚从外面带回的布袋,取出一个棕色瓦罐,拿过地窖旁一根食指粗超长吸管,伸入地窖,吸管上再放一个漏斗。
“对准了,慢点喝别呛着。”说着他将瓦罐里散发浓浓怪味的汤汁慢慢倒入漏斗,表情柔和,好像是在喂食伤痛过重的病患。
“这是……”
听着地窖中隐隐传来的唔唔喘息声,窗台上的卓耿微微心惊,地窖里不会就是瓦里斯喂养的男巫吧!
男巫将瓦里斯献祭之后就把他扔到外面,任其自生自灭,他靠着乞讨和行窃才艰难存活下来。
后来他发现窃取的信件或纸条远比金子更有价值,于是找来机警聪慧的小孩,教会他们翻墙潜入,爬摸烟道,识字、书写,慢慢形成一个小小情报网,收集情报进行贩卖。
财富不断积累,声名渐渐传入疯王伊里斯耳中,招揽他为情报总管,专门打探对自己不利言语,意图对自己不轨的大臣。
瓦里斯名声越来越大,慢慢成为君临大臣和贵族又惧又恨的人物。
当他的小小鸟飞遍四块大陆之时,他轻松找到了当初残害他的男巫,喂养在地窖之中,并不时关注他的健康状况。
也是个狠人!
看着瓦里斯极为耐心的喂养着男巫,卓耿心中不由感叹。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以效忠人民为己任,难道这就是大恨而生大爱?
卓耿在窗外揣摩着瓦里斯性情,屋内已经喂食结束,不慌不忙盖严地窖盖板,钉实铁钉,将钉锤放入抽屉,坐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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