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她苦大仇深的看着桌面上被削的惨不忍睹的木头块,以及桌面上淅淅沥沥滴落鲜红的液体——脸色复杂。
碧儿进来收拾桌面,看到桌面上的血迹,又看到她手上缠着的帕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公主,要不我们还是找别人来做吧,您这样也太难为自己啦!”
女红之类的活碧儿还是见十岁之前的凌笙做过,十岁之后就再也没见她动过一次手,生疏是肯定的。
凌笙摇摇头,“不行,我必须亲自动手。”
那样大逆不道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别人来做,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虽然可以靠撒娇卖萌蒙混过关,但一定会伤害她和便宜父皇之间的感情吧!
碧儿收拾完桌面,又找来好些木块供凌笙练习。
在那样小的东西上刻画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难度丝毫不亚于她在两个月的时间内赶制出300架水车。
凌笙练习了很久,依旧属于初学者入门的水平,但她是个耐心很好,又很有韧性的人,既然决定了要送给小暴君一件心意十足的礼物,就一定要做到不可。
练习到很晚,第二日,在海天阁设宴款待工部和城北工坊的人时,凌笙两只眼睛的黑眼圈还是很厉害。
邓老头频频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凌笙一次次坚定摇头,邓老头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宴会结束又将承诺好的奖励发下去,凌笙回到宫里,又把自己埋头进房间里。
如此过了整整15日,手上的木头才终于算是雕刻的有模有样。
彼时,太子也终于从青州返回。
太子这次任务完成的不算太好,但青州大旱圆满解决,也算功过相抵,文武百官的微词,也都被大顺朝皇帝一一压下。
御书房门口,凌笙碰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太子殿下,“太子哥哥,一别多日,别来无恙。”
太子眉宇间明显的疲色,眼中的光采也不如那日明亮。
凌笙想起那日将修复好的水车速运往青州之后,陆陆续续又传来几次消息,其中有一次就是说有百姓对太子的处置不服,再次聚众闹事将水车打砸损坏,甚至有刁民对太子大打出手。
幸亏随行的侍卫制止,否则太子很有可能会受伤。
原本是可以立功获得百姓声望的好机会,最后搞成这样,他心中想必也不好受吧,凌笙想。
“五妹妹别来无恙。”
太子低垂着头,不与她对视。
凌笙想安慰他一下,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是太子,是国之储君,此次的事虽然过失不大,但到底有些辜负了大顺朝皇帝的期许。
凌笙,“太子哥哥……”
太子打断道,“回宫多时,还未向母后请安,改日再与五妹妹叙话,为兄告辞。”
凌笙张张嘴,“太子哥哥慢走。”
太子身影没入拐角,凌笙收回视线,抬步进入御书房。
大顺朝皇帝正在桌案旁批阅奏折,听到声音,头也没抬,“笙儿来啦!”
凌笙边走近大顺朝皇帝,帮他按摩酸痛的肩膀以及太阳穴,“父皇怎么知道是笙儿来啦?”
大顺朝皇帝刚好批阅完一本奏折,将明皇的折子合上又拿了一本放到面前,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笙儿的气息与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凌笙立刻捧场,“只听声音便知道是笙儿来啦,父皇真厉害。”
大顺朝皇帝把打开的折子又合上,往她头上一拍,“贫嘴,说吧,找父皇干什么来啦?”
凌笙寻常不来大顺朝皇帝这里,每次来都是有自己的用意,大顺朝皇帝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并且乐意宠着。
凌笙吐吐舌头,殷勤的帮大顺朝皇帝按摩肩膀,“父皇舒不舒服?要不要笙儿再用点力气?”
大顺朝皇帝宠溺的看宝贝女儿一眼,“小丫头有话可以直说,你这样父皇心里更加没底了。”
凌笙嘻嘻一笑,“父皇放心,笙儿这次绝对不是惦记上了您的宝物,而是有一事想要求父皇答应。”
难得这么乖巧,大顺朝皇帝还是蛮好奇的,“什么事?”
“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说赏赐可以让笙儿自己提吗?笙儿今日来就是想问父皇要个恩典。”
“什么恩典?”
“阿尘一直不明不白地跟在笙儿身边,总是不合适,笙儿想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堂堂正正的身份?”大顺朝皇帝幽幽的眸光侧向她,“笙儿觉得什么身份才是堂堂正正的?”
不知是不是凌笙的错觉,总觉得大顺朝皇帝这句话有其它意思。
“笙儿想给阿尘求一个侍卫的身份,让阿尘可以光明正大留在笙儿身边,保护笙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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