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二九 将拯救演绎成施暴(2 / 2)无境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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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们在等,等周宁请他们,请他们用以往的积威,来安抚和组织普通百姓做事。

就像某民国学者说的那样:其实有时候,真不怪读书人不把泥腿子当人看。

那些愚夫愚妇,真的就跟大牲口一样,又蠢又犟,他们泛起浑来,会让你毛骨悚然,形同野兽,说了也不停,喊着不走打着走……

这种递不进人话的,你要怎么处理,嘴皮子磨破了都不顶用,是不是得抽?

这种站在智慧的高点睥睨众生的态度,几乎是这个时代每一个既得利益者都拥有的。

就连那些泥腿子出身,跪舔老爷,完成了阶级晋升的大户执事之流,都对这等论调深信不疑。

天生下贱之类的说法,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生在穷窝里,吃不上喝不上,更没书读,瘦弱干巴,头脑又没开化,起早贪黑刨食,顶天了一年赶一次集,这等从躯壳上、意识人格上,都弱势的人,可不就是人形牲口么?

既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老爷们的心理,自然是类似‘飞龙骑脸怎么输?’的心态。

优势在我,只要我跟泥腿子们在一块儿,那我就一定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也一定是我劳心,治这些劳力的人形牲口。

这算是地主乡绅式的智慧吧。

然而周宁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当然知道这些宿老乡贤的存在和作用,但他想站着把这个拯救灾民的哔装完了,绝不向所谓的‘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妥协。

具体怎么办?

其实只要降低标准,枉顾人命,事会变得好办很多。

毕竟民众很清楚,这天寒地冻的大荒原,连具体的位置都搞不清楚,逃难跑路,绝对是死路一条。

然而,周宁有系统托底,犯不着虐待灾民,膈应自个儿。

他跟系统讨价还价:“只要你能妥善安置了这些灾民,我一点好处都不要,我有的你尽管拿,并且给你白打工。”

系统同意了。

接下来,系统开始装哔。

所有影军团的人,全部飞到了空中。

这一刻,他们接受系统的命令。

灾民们仰头看着天上一个个被黑烟包裹的超凡者,知道接下来会有一系列动作。

果然,就听超凡者们齐声喊喝:“所有人员,根据光线标记移动,没有及时到位的,杀!”

收着,齐齐掐诀结印,顿时,每个超凡者身上,有三百多道光芒落下,这些光芒呈高亮蓝色,先照耀在灾民身上,然后缓缓移动。

蓝色光线缓缓移动,一旦人不受其照耀,便成为红色。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命令,好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超凡者们继续喊喝,越来越多的人参照其他人,知道了该怎么做。但还是有人做不好。

超凡者仍在喊喝,而做不好的人开始慌乱,有的跑去求身旁的人,询问该怎么做。

有的通过告知,明白了,赶忙寻找无人光线,从而完成指令,但依然有人做不到。

越是着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做,脑袋里就跟塞了浆湖,就是搞不明白。要么就是找不到空白光线,茫然乱转。

这个时候,最后一次引导启动,有专门的光线,落在这些人身上,从而引导他们归入序列。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有人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闪光落下,上千人直接被抹杀。

周宁在空中看的眼皮一跳,暗道:“淦,系统这怕是要玩鲶鱼游戏吧!?”

要说还是死人有震慑效果,人们见到左近有人被杀,无不精神抖擞,一个赛一个灵性,有那被阴郁的气氛吓哭的孩子,也被其父母哄的哄、捂嘴的捂嘴……

说到孩子,被抹杀的千多人中,没有孩子。

孩子要么父母抱着,不受指令约束,要么会有并连的两道光,只要孩子的父母不傻哔,牵着孩子一起执行命令,那就没问题。

70万除以2000余,每名影军团超凡者,管理300多名灾民。

这些灾民被光线引导者,很快在荒原上拍成一列列的纵队。

而后,超凡者们又齐声吼喝,要求人们保持队列和秩序,违背者杀。

接下来,就是超凡者针对自己负责的队列,挨个发药。

而周宁则接到信息通知,荆狱三地基地那边,少了一批资源,主要是生物资源,虫肉、菌类等等。

挨个吃药,超凡者会盯着,没机会耍滑头。

服用之后,原本冻的瑟瑟发抖的情况,很快得到了缓解。

有些人见到妻儿状况大好,忍不住流下眼泪。之前一直惶恐茫然、求告无门,着实煎熬。

由于效果立竿见影,吃药这一招,算是稳住了人心。

然而,系统狡诈凶残,喂罢糖豆紧接着就是一刀扎心。

也是口服,这回是药水,口感如烈酒,辛辣回甘,好多人喝下后,忍不住哼哈出声,觉得热力向四肢百骸蔓延,暖烘烘的,舒服的很。

然而这东西却是系统出品的符化水。

符水是将符力化在水中。

符化水是符直接以液体的方式存在,通过消化系统作用全身。

符化水饮下,人便成了半傀儡。

系统可以随时截断人体的神经信号传导,也能够重新编译神经信号。

一个最简单的应用,如果象惩罚某人,那么只需要传递相应的神经信号,大脑便会真真儿的感受到被鞭挞的痛楚。

好吧,周宁承认系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鼓作气就剥夺了灾民们的许多生而为人的权益,比他当初忽悠+惑控影道修士更高效。

接下来,就是指挥这七十万人自救了。

周宁选择了默默观察学习,有了系统的示范,他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也就不憷了。

必须说,作恶真的很容易。

有些下限,一旦突破,很快就释然习惯了。

就好比这个杀人。

能不能好说好商量,将别人当个人,就像当初红党做群众工作那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带头示范,感化人心?

能,但太费劲。

主要是太费劲,其次才是客观原因,什么天寒地冻,马上就要黑了,教化艰难……

这些其实都是能客服的理由。先从当紧的来,解决挨冻问题,再解决安全问题,进食需要,等等。

可一旦开了粗暴做事的口子,那么接下来也就一发不可收了。

倒不是故意残忍,就是为了省时省事省力而不拿人当人。

先拿这些人当半傀儡使唤,等城市建立、社会形成,秩序稳定,再将相关限制逐步解除,这不就可以了么?

实际上呢,这显然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对待大牲口。把自己换在对方的位置上,多半是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的。尤其是在这个过程中死了亲友,更是不能接受,且无法原谅。

但周宁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现在只求自己心安,把这次救灾,办理妥当了。

他也不求这些灾民对他感恩戴德,也不怕这些人将来报复。

他甚至觉得,人类历史上某些暴君,大约就是他这么个心态:就是任性,就是玩,就是血泪铸丰碑!

当然,那些暴君从某种角度讲,也可能远比他无辜和无奈,毕竟暴君们可没他这样的挂,所以他是真的有降维的范儿,救人整的跟施虐似的,又是恐怖统治,又是精神奴役,黑暗如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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