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案子,那棺椁里面躺着的是谁?”
包拯脸色一板,目光瞥了一眼破旧的屋内。
只见到处都被五颜六色的画纸装裱起来,堂屋正中央放着一口光彩。
正前方桌子放着贡品。
门槛外,是一个火盆,几名披麻戴孝的妇女正在烧纸钱。
房门外端着着一个冥纸装裱的纸人。
这纸人实则就是为了死者下葬的时候一道烧了,供死者差遣的仆人。
“回太爷,棺材里的死者名叫窦延章,是草民的大哥。”
窦老四顾左右而言他地道。
听到这里,包拯神色一怔。
“哦?”
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死者窦延章竟是包拯的堂兄?
这么一说,这个窦老四更应该清楚南三复抛弃亲侄女窦香莲母子的事了。
可如今,亲侄女被人抛弃,下落不明,大哥又含恨而死。
他不但不替兄长和侄女讨回一个公道,反而试图掩盖事情真相。
其中不会没有文章吧?
“本县问的不是这个?本县问你,窦延章是如何死的?”
包拯心中的疑惑闪过之后,脸色沉了下来,质问地看着窦老四。
“这……”
窦老四一时哑口无言。
心想太爷难道知道了些什么?
按理来说,窦家村距离定远县数十里路程,山高路远,而且大哥昨晚才吊自尽。
便是隔壁的村落估计也不知道消息,远在天边的包大人又是怎么知晓的?
沉吟了片刻的窦老四,情知隐瞒不住这位青天大老爷,只得如实说道:“不敢欺瞒太爷,大哥是…吊自尽的。”
“为什么吊自尽?”
包拯继续逼问。
“这个……这个……草民一时间也是不明不白呀!”
“大胆!”
包拯怒喝道:“你是村里的保正,且又是死者的同胞兄弟,怎会不知死因,难道死者会无缘无故吊自尽?”
“哎哟,太爷恕罪……”
窦老四被包拯一喝,已吓得魂都飞了。
忙解释道:“想来是因为草民那侄女的缘故,羞愤自杀了。”
“究竟怎么回事?”
包拯一脸肃然。
“回太爷,我有个不成器的侄女,也不知和什么人发生了奸情。
还没有嫁人,反把肚子给搞大了,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因羞于见人,前几天夜里,独自离家出走,就再也没回来。
村里人到处寻找不果,怕是自寻短见了。
草民那大哥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父女两相依为命,等着她养老送终。
可如今女儿没了下落,大哥又没脸见人,悲愤之下,便…吊自尽了。”
说到这里,窦老四悲从中来,眼眶不觉也通红了,袖子擦拭了几下眼泪。
包拯听到这番解释,却是漏洞百出,哪里有什么好脸色,直接质问道:
“你说你那侄女与人发生奸情,羞于见人,何以早不离家出走,偏偏在生下了孩子之后选择离家出走?
还有。
既然你那侄女生死不明,作为一名父亲,却如此轻易放弃寻找,反而在这个节骨眼吊自尽。
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不合常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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