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桥镇。
北风呼啸,风雪依旧很紧。
街不时才能看到行人,身披着棉大衣,头戴着棉帽。
蜷缩着身子,手缩在袖口里面。
展昭看到这个情况,大概也是探查不出什么冤情。
看到一家酒肆,便将青鬃马栓在一棵树,提了巨阙宝剑,进了酒肆。
刚进门,就感觉里面不但暖和了许多,还热闹得紧。
寒冬腊月天气,酒肆无疑是人最多的地方了。
这鱼龙混杂之地,也往往最容易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展昭入酒肆,瞥了酒肆内一眼。
约莫十几张桌子,坐着足有二十号人。
有的桌子,顾客正在猜拳劝酒,声音甚是嘈杂。
展昭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很快就有茶博士前招呼。
展昭要了酒菜,自斟自饮,却是竖直了耳朵。
喝了一阵,却没听到什么有用消息,心中有些失望,准备起身走人。
然而手刚拿起桌的巨阙宝剑,耳中便传来一声蚊虫般细小的议论声。
不由得凝神。
“老张,你有没有听说,昨夜窦家村的人命案。”
“人命案?什么人命案?”
“不是吧!这都没听说,有人吊自杀了。”
“吊自杀?谁啊!这么想不开。”
华夏从来对死人这种事都很心,尤其是意外死亡。
虽不干自己的事,却喜欢追根问底。
“是一个姓窦的老头,听说家里有个闺女,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没等嫁人,就把娃给生下来了。”
“有这等事?”
古代封建礼教极严。
尤其是女人,贞洁便是女人的底线。
更别说未婚先育这种事。
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否则就是不贞不洁,不但要忍受世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更严重的就是嫁不出去。
两人一路你的声音很低,被猜拳的声音盖过去。
但对于常年习武的展昭来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展昭目光看去。
谈话之人乃两个中年男子。
一个身穿灰色大衣,长胡须。
另一个身穿白色棉袄,是个小白脸。
“究竟是谁啊!好不知廉耻?干出这等伤风败俗的勾当!”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长须男惊得瞪大眼珠,嘴里一声唾骂。
停下手中的酒杯,很是感兴趣地看着白脸男。
白脸男也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样子。
也看了看四周,将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道:
“听说那姑娘名叫窦香莲,肚子是被凤阳府的南大官人给搞大的。”
“南大官人?”
听到这个名号,胡须男神色一怔。
有些震惊,显是对这号人物颇为忌惮。
“不错!”
白脸男轻笑道。
“你说奇不奇怪,堂堂南大官人,却和一个农家女给搞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
“嗨!若说是别人,那才稀奇。要说这位南大官人,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也是,也是。毕竟人家大业大,玩几个女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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