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疯了!
“大人,这张别古莫不是得了癔症?”
高处,李申在包拯耳边轻声道。
“本县看着张别古头脑清晰,不像是得了癔症!”
包拯看了一眼李申道,脸也浮现一丝疑惑。
而后目光又扫视在堂下跪的老头身,“张别古,本县问你,你有何冤情?”
“回青天大老爷,小民并无冤情!”
张别古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下,衙役们可火了。
“什么,你没有冤情?”
“你不告状,击什么鼓,你这老头是想吃板子不成?皮痒痒了。”
衙役一个个脸怒气涌。
这大半夜的,敢情这老头是闹着玩呢!
啪!
惊堂木响起。
包拯沉声道:“肃静!”
张别古也被衙役的冷叱吓得浑身哆嗦,也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似乎不对,忙解释道:
“不是小民要告状,而是这个乌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不回答还好,一回答,衙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不敢自己的耳朵。
“乌盆告状?”
“张老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堂,由不得你戏弄。乌盆怎么会说话?”
没有人会相信如此滑稽之言,都是一阵好笑。
朗朗乾坤,说什么鬼话呢!
“哎呦,青天大老爷呀,小民怎么敢戏弄公堂,小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这个乌盆要告状。”
张别古异常坚决。
“刚才在县衙外,他还跟小民说话来着。也不知怎么到了这里,他就不说了,小民冤枉嘞!”
“盆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你叫我带你来见包大人的,你可别害我啊!”
“盆啊,你说句话。”
张别古紧张之下,一个劲地对着乌盆交换,众人心中也都是一紧。
看着张别古那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发毛,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地一动不动的盆,生怕脸盆真个有什么动静,那还不得吓死人。
好在张别古喊了半天,也不见乌盆有动静,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可以确定的是,这老头肯定是失心疯了。
“大人,张别古搅扰公堂,应当严惩!”
憋着一口恶气的衙役,纷纷要求给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头一点教训,以儆效尤。
“张别古!”
面对衙役的叫嚣,包拯却是不予理睬,而是看着张别古唤了一声。
“诶,草民在。”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没什么人,儿女都不在了,老婆子也在前些年就病死了,如今就老头子一个人。”
“也难怪……”
包拯鼻子不禁一酸,脸浮现出喟叹之色,“平日里多找人说说话,解解闷,去吧!”
张老头此时也意识到,连断案如神的包大人也将自己当成了疯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带脸盆,不甘地离开公堂。
没吃板子,已是莫大幸事,他又怎敢再继续留下。
“就这么放他走了?”
将只是一出闹剧,包大人竟没有惩罚张别古,衙役很是不平地嘀咕起来。
真是太便宜这老头了!
“住口!”
包拯听后,不禁一声怒斥。
“他一个孤寡老人,孤苦无依,你等不心生恻隐,反在这里抱怨,良心何在?
倘若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又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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