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与愿违。
“没有。”李申摇了摇头,“来了数百号人,无人敢击鼓鸣远,想来是百姓心有顾忌。”
“怎会如此?”
包拯费解,但很快就明白了,要是设身处地的站在百姓的角度,就不能体会他们的心思了。
常年受官府压榨,心里多多少少有阴影吧!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而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包拯刚任,并没有在百姓心中树立足够的官声。
百姓对他这个县太爷抱着观望的态度。
“这些百姓真是不识好歹,老爷一心想给他们沉冤昭雪,他们却有官不告,这算什么事。”
一旁,包兴脸蕴出了忿色。
“你懂什么?”
包拯脸色一板,“忘了我平常怎么教导你的。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将心比心。跟随我多年,反倒不如从前,枉费我一番教诲!”
被一通劈头盖脸批评下,包兴一脸苦涩,不敢多言。
“走,去瞧瞧!”
包拯没理会包兴,对李申道。
三人出了县衙。
……
“大人!”
刚到县衙大门,值班衙差拱了拱手。
包拯先是看了鸣冤鼓一眼,而后又看向了人头攒动的男女老少。
一眼看去,至少有两三百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着破烂。
人群中,不少孩童蓬头垢面,脏兮兮的。
看罢,包拯心中不禁一酸,仿佛心被刺痛了。
都说大宋朝乃华夏历史最富庶的朝代,纸醉金迷。
可眼下…和富庶丝毫搭不干系!
“大伙儿快看,出来的那个就是新来的知县包大人。”
“那就是包大人啊!”
“怎么黑漆麻乌的,看去不像个好人呐!”
“别乱说话,小心吃板子。”
看到站在走廊之的包拯,人群里又是一片好奇的热议。
“娘,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黑呀!”
就在此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是个小女孩。
因声音太大,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凝重得令人窒息。
所有目光纷纷惊恐地投向了那对母女。
那年轻妇女的脸色,也瞬间变了颜色。
一张并不干净却俏丽的脸,恐惧得如同一张白纸,连呼吸也在颤抖。
连忙将女儿的嘴巴紧紧捂着。
公然嘲笑县太爷,这就是忤逆!
年少不经事的小女孩,似乎也感到了氛围的凝重,心知闯了大祸,也微微有些紧张起来。
整个人都贴在母亲的怀里,一双眸子却是盯着高处的包拯。
全场没有喧哗。
目光不是看着那对母子,就是看着包拯。
连县丞李申仿佛也在替包拯难堪。
堂堂太爷被当众数落,如何下得了台面,又如何树立威信。
“大人,童言无忌!”
李申连忙帮着那母女说话。
包拯看了众人吃惊之色,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朝着那母子走了过去。
李申、包兴、耿春等也跟随其后。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心中各自揣测这对母女接下来的遭遇。
“大人饶命,小孩子不懂事!”
见太爷朝自己走来,那年轻妇女慌忙拉着女儿就跪了下去。
“小朋友,你几岁了?”
包拯走过去之后,却是蹲了下去,笑盈盈地看着那个小女孩。
小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头发不成型地扎起两个鼓架。
“娘说我五岁了!”
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回道。
“叫什么名字呢?”
“他们都叫我毛毛!”
“毛毛真聪明,叔叔买冰糖葫芦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
包拯伸手过去,小女孩也丝毫不惧,伸出泥乎乎的双手。
包拯轻飘飘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众人登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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