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开口道:“阁下是渭北军的兄弟吗?我等是夏绥军左三营七队五火的士卒,杨留后已经反了,我等不愿与朝廷为敌,一路撤回到此。”
他说话的时候,李越已经看清楚这几人还真是军卒,但戎服外没穿皮甲,手中除了唐刀外,也无弓箭。
随着为首之人说话,几人已经默契地开始移动各自的站位。
须臾间,六人已经摆出了战斗队形,隐隐已将李越围住了。
李越佯装不知,轻笑一声,身形不退反进,靠近为首那人说道:“本都尉今夜奉命巡城,过来蹲个大号的功夫……你们真是……”
说到后面,话语有些含混不清,让对面为首之人不由地靠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李越左脚猛然一步前,右手将半截唐刀拔出一挥。
仿佛一道闪电,半截唐刀的锋刃划过了为首那人的脖颈。
下一刻,李越已将此人手中刚出鞘的唐刀夺了过来。
“好贼子!”
“干掉他!”
另外五人虽然没看清为首之人已经中刀,但至少看到李越已经动手。
当即就拔刀攻向李越。
月光下,刀光凛凛,封堵了李越闪避的方向。
李越不退反进,拉着为首那人身体背在身后当盾牌,如今有了神力之后,背负一人仿若无物一般。
口中呼喝着,冲向此刻堵在前方的一人。
不曾想,此人被李越疯狂凶狠的模样吓住,竟然转身就逃!
速度还惊人的快,转眼就跃下了来时的沟壑中。
原本这几人颇具默契地摆出围攻阵势,让李越以为这伙逃兵应该十分凶狠善战,不成想竟有逃跑得如此之快之人。
无奈之下,他立刻转身迎战其余人等。
刚挥刀格挡开一把劈来的唐刀,身侧后追砍过来的另外三把唐刀却收势不及地砍在为首那人尸身。
其中一刀顺势削过为首那人尸身,自李越后腰处划过,让他隐约感受到一丝刺痛。
我靠,受伤了!
李越惊得大喝一声,将背后为首之人的尸身猛地发力往前一个背摔,砸向了正往回抽刀的三人,竟将其中两人砸翻在地。
李越紧跟而飞起一脚,将剩余一人踹飞出去,那人闷哼一声趴在地,不知死活。
侧面那人没想到转眼间,局面竟变得对己方不利。
刚刚李越挥刀挡开他手中的唐刀,那股大力袭来,令他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稍一犹豫后,猛然一跺脚,转身也跳下了一旁的沟壑,撒腿就跑。
倒地的两人哪想到会这样,眼见李越手中唐刀再次挥来,吓得大声喊道:“将军饶命,小的投降!小的投降!”
说话间,两人一起把手中唐刀远远扔开,趴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李越手中唐刀扬起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劈下呢,还是不该劈下。
眼见身前两人磕头如捣蒜,全然没了适才默契进攻时的气势。
这就是夏绥军的士卒?难怪要当逃兵呢。
有这样的兵,难怪那夏绥银节度留后杨惠琳会被手下反水砍了脑袋。
蓦然想起历史的这件大事,内心顿时暗道一声“不好,夏州之路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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