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原先那个丫头。
陈瑾初笑道:“您的秘术师不是已经探出了么?我是夏楠笙送过来的丫头。”
以往陈瑾初向别人介绍自己时,会说:“陈瑾初。老陈家的陈,怀瑾握瑜的瑾,初次见面的初。”
和沈诚舒这样的大猪蹄子,根本没有必要。
如果他当初有点人性、稍微怜香惜玉,原主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
“以后你就叫随喜吧。”沈诚舒道。
“……”陈瑾初有几句粗话想脱口而出,她发誓,她就算是捡只流浪猫,也不会这么随意地给它取个名字,而且是这么俗气的名字!
陈瑾初嗤之以鼻:“您就是叫我春花秋月,也比随喜这个名字好听。”
“不要不识好歹。”沈诚舒外在斯文儒雅,却是个练家子,力气很大,他轻轻一掼,陈瑾初便摔倒在地,多处酸痛。
沈诚舒走过来,踩着陈瑾初的一只手,轻轻一拧,痛得陈瑾初龇牙咧嘴,他走出去,留下一句:“晚上过来好好伺候!”
才从国师府这个虎穴跑出来,九死一生,一转眼又进了勤国公府,这是狼窝啊!
看了看自己已经红肿破皮的手,陈瑾初又怒又恨。
到了晚间,她就被招到了沈诚舒的屋子。
沈诚舒看见她头上裹着纱布,手上缠着白布,登时觉得扫兴,冷道:“滚回去!养好伤再来。”
陈瑾初表面恭敬地退了回来,心里却暗自庆幸,果真,把自己打扮得丑一些、邋遢一些,他会对自己没性-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深夜,陈瑾初熄灭了蜡烛,躺在床上思索:她离开国师府不过一夜,就被沈诚舒的人抓住了,这么巧?只能说明沈诚舒的人在盯着国师府的动向,既然有人盯着国师府,叶扶苏会不知道?不采取措施?
等她想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叶扶苏设计的;那么之前在武陵郡是不是沈诚舒设计的呢?
伤心、失望,但也让她更加坚定搞事业的决心!
男人会欺骗和利用自己,但是,事业不会。
可惜,她现在寸步难行。
沈诚舒给她派了两个强壮无比的仆妇,这二人在内宅向来以蛮横恶毒出名,对不受宠的下人非打即骂,时常收受下人们的好处。
被派到陈瑾初这里,没有油水,陈瑾初又只是一个暖床的丫头身份,对陈瑾初颇有怨言,当面破口大骂,措辞十分淫~%秽下作,还推推搡搡。
陈瑾初心想:老子不和你计较,等我伤好了,揍死你丫的!
就这样,也忍了半个月。
沈诚舒因为体内有子母蛊,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开荤之后食髓知味,对女人需求很大,陈瑾初脏兮兮的样子让他看着很不顺眼,就抬了其他面貌清秀的丫头,后院里还有很多官员、权贵送过来的美人,所以,一时半会也想不起陈瑾初,毕竟女人对他这种男人来说,要多少有多少!
陈瑾初被遗忘,也乐得享受宁静,好生养精蓄锐。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贱蹄子一脸的刻薄相,不可能让世子稀罕多久的,这不,公子出行,带了那么多丫鬟仆妇,都没她!”一个姓姚的妇人轻蔑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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