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眼皮子直跳。
出乎预料,她没有暴走。
很奇怪。
这点,圣人也觉得奇怪,怎么面对这个好二儿,就变得反常了,都不像她了。
“给朕一个理由!”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抛开裴炎的罪责不说,他为官清廉,从不贪赃枉法,堂堂辅政大臣当朝首席宰相,数十年来居然家无余财。
她们身为宰辅家眷,跟着裴炎受苦也就罢了,不该再入教坊司去受那般屈辱!”
李贤的话,让人动容。
“呜呜……”
裴炎终于良心发现,想到家人这些年来默默地为他付出从无怨言,面对族诛都没有落泪,这下伏地痛哭起来。
场面令人触景生情,感同身受。
但也有例外。
武三思嘲讽地道:“呵呵,李贤,这话你信吗?”
武承嗣更是踩上一脚,道:“圣人治下官员俸禄何等丰厚,堂堂宰相的俸禄养活一家老小没有任何问题,裴炎家眷怎么就受苦了?
难道满朝文武天下官员,就他裴炎两袖清风,别人就贪赃枉法了?”
如果武承嗣没有说后面一句话,那还真有些不好反驳。
李贤看着武氏兄弟,鄙夷地道:“两个酒囊饭袋,可敢打个赌?”
“卧槽!”武三思大怒:“李贤,出口伤人非君子所为!”
李贤嘲讽地道:“那两个君子,可敢打个赌?”
“李贤,划下道来。”
“现在,同时抄没你们和裴炎的家,要是裴炎的家财超过你们任何一人家财的一半,我就砍下自己的脑袋双手奉上,反之亦然,敢赌吗?”
武三思和武承嗣面面相觑。
麻辣隔壁的,谁跟你这个将死之人赌脑袋。
对哦,李贤马上就要死于非命,跟他置什么气?
武氏兄弟心有灵犀地退到了边上,坐等李贤被打得皮开肉绽一命呜呼。
可李贤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们,逼上几步嘲弄道:“怎么,二位君子,这就心虚了?”
“哼!”武氏兄弟鼻孔一哼,扭过头去。
现在李贤就是秋后的蚂蚱跳墙的疯狗,万一被他咬到了如同薛大男宠那样,可就太不划算了。
忍一忍,李贤这狗日的就要死了。
“说你们满脑子是屎,都是抬举你们了。”
“你……”武氏兄弟气得说不出话来。
忍,我再忍!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狄仁杰站了出来,奏道:“启奏圣人、陛下,臣狄仁杰请命,查抄裴府。”
“准奏!”
圣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她也想要看看,曾经恩宠无比的首相,究竟是清廉还是沽名钓誉之徒。
“启奏圣人、陛下,臣请命协同狄大夫一道查抄裴府!”出乎预料,说这话的人,居然是刚被李贤逼到墙角忍气吞声的武承嗣。
“准奏!”
狄仁杰和武承嗣,领旨而去。
接下来,众人等着看圣人处置裴炎和李贤。
上官婉儿已经是心如死灰。
武三思的脸上出现狰狞。
其余人皆是一副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觉。
这其中,尤以许王李素节为甚。
圣人连亲儿子都杀,那么他这个一向被视为眼中钉的先帝儿子,死期肯定是不远了。
圣人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场面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
“将裴炎打入刑部死牢,等候发落。”
被内卫拖着走的裴炎,朝李贤投去无比感激的目光。不管能不能救得了,李贤能舍出性命相救,他除了感激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李贤,三十板子,自己去受罚,婉儿,你来监刑,不得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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