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很多地菍,它们也总是一长就长成一片,叶子密密实实地挨着,趴在地上,匍匐成片。
它们结的浆果不大,浑圆,初始绿色,慢慢变成红色,再慢慢变成黑色。
摘下黑色的地菍果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
偷吃要抹嘴。
吃过地菍果,舌头会变色,吐出来一看红一块紫一块的。
蒋非跟以前的小伙伴,吃完地菍果之后,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那就是伸出舌头来,看看谁的更红、更紫。
赢的那一个能嘚瑟一整天。
那是专属于小时候的乐趣。
山上还有一种跟地菍长得很像的植物,但植株比地菍高,叫做野牡丹。
为了区分,他们一般把地菍叫做地脚菍,把野牡丹叫做高脚菍。
金银花的花期很长,花朵分批开放,每批开放的时间在一周左右。
谢了一批,又有一批开了。
蒋非见了,手蠢蠢欲动,晒干的金银花泡水很好喝,亲测。
……
山上转一圈,肚子吃到饱,蒋非的竹篮也装满了。
提着收获,心满意足地回来,蒋非看到有两个人站在小木屋门前说话。
一个是跟他预订了鹌鹑蛋的宋冬云,一个是他堂伯的儿子蒋锦城。
“宋姨,锦城哥,进屋坐。”蒋非走过来招呼道。
进了小木屋,宋冬云跟蒋非拿了鹌鹑蛋,付了钱,急着回家去了。
见蒋锦城有话跟自己说的样子,蒋非给他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
蒋非虽然跟蒋锦城同岁,是同龄人,但两人并不熟。
应该说是长大之后渐渐疏远了,联系少了,小时候还是经常一起玩的。
他们读初三时,蒋锦城的爸妈在县城开了个铺子,一家搬到了县城,来往更是少了很多。
“真是没想到啊,你会回来搞养殖,说真的,你在外面混的挺不错的,你都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羡慕。”
蒋锦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爸妈他们每次说起你,都是一顿夸,然后看着我叹气。”
蒋锦城初听到蒋非的决定,感到超级意外的。
他说的不是夸张,蒋非从小到大,除了跟他们一样调皮捣蛋外,从来都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一路成绩好,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然后考了个好大学,毕业后爱情事业双丰收,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找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简直了!
这一对比,就是让他们认知到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蒋非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好,在外面工作,各方面开销都大。”
“回来家里轻松自由,而且可以自己种菜、养鸡养鸭,自给自足,最重要的是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
蒋非以前是搞室内设计的,经常加班加成狗,按照甲方爸爸的意见改稿。
最后甲方爸爸再来句:“你的第十版很好,我很喜欢,但我觉得第一版更好,就用第一版吧。”
欲哭无泪。
在大城市生活开支大,压力大,他也不敢随便辞职,只得含泪加班。
回家之后,没有了熬不完的夜,加不完的班,以及各种压力,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前透支的身体都好了很多。
现在鹌鹑养殖稳定了下来,蒋非更加轻松了,每天都有心情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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