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越聚越浓,盘旋在密室上空,几乎将整个密室尽数掩去。
正在此时,那人将左手纸人猛然抛至半空,接着手上迅速结印。
“呼——”地一声,密室之中猛然有狂风卷过,吹得蜡烛刹那熄灭。
密室上空的黑雾犹如被什么吸引一般,全数钻入那浸满了鲜血的纸人之中,不见了踪迹。
待得室内烛光再次星星着亮起时,半空之中便唯余一道闪着诡异光芒的纸人轻悬。
那人挥袖一扬,密室大门被瞬时打开,纸人化作一道黑气,隐入沉沉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萧令姜院中,诸人睡得正沉。
一只纸人携着浓黑雾气趁着夜色而来,它从门缝之中缓缓钻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萧令姜的卧室。
看着床榻之上闭目入睡的萧令姜,纸人身上黑气渐浓,而后重又化作一道黑气直直向她额心钻去。
正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无形之墙挡在了黑气面前,本该沉睡的萧令姜也瞬时睁开双眼。
她翻身而起,立时与那萦绕着黑气的纸人拉开距离。
见她醒来,纸人还欲向她袭去,不曾想,萧令姜拂袖之间便将挥其一旁,半分进不得身。
眼见着她挥手间便引起几道道火光向它烧来,纸人连忙躲避,紧接着,萧令姜又接连抛出各式符箓向她袭去。
纸人见势不妙,扭头便向屋外冲。
萧令姜却未立时出手拦它,唇角微勾,而后方挥袖开门,远远地缀在了纸人身后。
密室之中的人本以为这大周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娘罢了。身旁护从众多又如何?他这咒杀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虽则未能拿到她的生辰八字亦或发丝,然以纸人携咒,再用咒术咒杀之,定然也是手到擒来。
届时,这大周公主便会渐渐病入膏肓,不出二十日,元气耗尽而亡。
那时她已然早就离了逻些城,任谁也不能将她的死怪到那囊氏头上,要怪,只怪贡吉护从不力。
不成想,竟如此棘手!
那人看着边沿被火燎焦的纸人,可惜不已,这纸人身上可是凝聚了他藏了多年的咒角之力。
他伸手,将纸人收入怀中,抬脚便向达纳坚居处匆匆而去。
此事不妙,还是快快报与城主才好!
达纳坚此时亦未眠,听奴仆禀道咒士求见,连忙挥手让人进来。
“如何?事情可成了?”咒士方进门,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而待看清咒士难看的面色时,他觉此事怕是悬了。
他正欲开口再问,便听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屋外悠悠传来:“那囊城主觉得,事情是否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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