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定了。”
台上挑战继续,台下永穆只能心中暗急,竭力去平复神魂,好叫之不至于太过异样,让袁不吝察出不对来。
等到这日挑战结束,袁不吝便将永穆留了下来。
等到永穆出了不缘司的时候,天色已经甚晚,萧令姜看着她踏上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转身又回了不缘司。
袁不吝此时正在闭目凝思,听闻动静掀起眼皮瞧过去:“怎么?永安公主还没回府呢?”
他这房门大开的样子,若说不是在等人,萧令姜也不信。
她施了一礼走上前,笑道:“令姜关心皇姐身体,自是想向掌司问问情况。”
袁不吝哼了一声,坐直身子直视她问道:“公主是当真担心永穆公主的身体,还是别有打算?”
今日台上猫腻,他不可能没有发现,萧令姜也无意隐瞒:“掌司当是知晓,今日擂台我设了驱魂符阵,又加了一道秘符,乃是专门针对夺舍之人。”
“若是寻常人,自然无碍,可皇姐却偏偏如此反应,掌司便不觉有何不对?”
袁不吝冷哼,他自是察觉不对:“可永穆公主也说了,她是在北境受了伤,以至神魂不稳。”
“神魂不稳却不会被这驱逐夺舍之魂的符箓所影响。”萧令姜摇摇头,“掌司方才也看了,她这神魂当真只是不稳?”
袁不吝眯了眯眼眸,没有答话。
永穆公主的神魂确实不稳,因而她还在身上还佩着個固魂珠。
玄士修术受伤,导致神魂有损不稳的事本不稀奇。
但她的神魂与身躯似乎隐有几分不契合之相,可若细细探察,两者又安然共处,并无明显的排斥。
他是当真有些说不准,永穆公主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是怀疑永穆公主被人夺舍?”袁不吝问道。
萧令姜点头:“不是怀疑,是肯定。”
永穆用的乃是她的身躯,她自是清楚不过。
先前不说永穆夺舍之事,一方面是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幅身躯,另一方面则是没能找到机会揭穿她。
可如今永穆依着太子,权势声望益大,是再拖不得了。
在不缘司这一年多来,她对袁不吝的了解也算比较深了。
此人办事认真,对她亦愈发信任,如今与他说永穆身份有疑,他定然会仔细探察,不会轻易让她如前次那般轻易遮掩过去。
袁不吝心中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果然如此,他顿了顿方问:“可有实证?”
萧令姜想了想,道:“镇北王世子可算?他在北地曾与真正的萧姮熟识,对她也算了解。”
袁不吝皱眉:“裴世子?我听太清观的掌观师兄说,当初永穆公主回朝时,他便收到私信,有人密告永穆公主可能与神宫有牵扯。”
只是后来,永穆公主自己洗刷了嫌疑,这事也便过去不提了。
“如今瞧来,那私信便是出自裴世子之手?”
萧令姜点点头:“掌司若是觉得不足以取信,还有一人……萧姮的师父,也快到郢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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