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尖锐的刺扎进于曼丽的眼睛里,于曼丽双眼浑浊。
紧握着拳:“老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没有机会了,但是明逸还有机会,求你放他走吧。”
“放他走?”
王天风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放他走,你会面对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
“好,去跟他道个别吧,想说什么说什么,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
明逸知道自己要离开军校,心底反而有些怅然,若有所失。
失去了什么呢?
失去了于曼丽的温婉低眉?
失去了王天风不近人情的管束?
失去了自己来时的初衷?
明逸内心纠结着许多矛盾,而于曼丽打定了一个“送行“的主意来了。
布帘掀开的一刹那,于曼丽居然展眉一笑。
她苦涩、凝重的脸挤出貌似甜美轻松的笑容。
“听说你要走了,我来送送你。”她笑着说。
明逸看她的眼睛,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也淡淡一笑,说:“还会再见的。”
于曼丽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绣了很久的钱袋:“不要嫌弃,虽不是用纯丝,但也是用好的棉线秀的。”
明逸把钱袋握在手心里,心情顿时有些异样。
忽然发现钱袋绣着‘锦瑟’二字,很漂亮,很柔和,很有光泽。
“喜欢吗?”她问。
“喜欢。”
明逸浅笑道:“以针代笔,字格簪花,值得珍藏。”
于曼丽真心地欢喜起来。
“将来你要是想我了,不妨看看这个钱袋。”
“我要是想你了,我就来看你。”明逸说。
于曼丽想想,眉宇间有了三分喜悦和羞涩,她说:“那个时候草都郁郁葱葱了,也挺好的。”
明逸笑笑,不再说什么。
明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军车的,汽车飞驰在崎岖的山路,他脑海里只记得于曼丽反反复复在跟前说的几句话:“会想我吗?”“记得来看我。”“别忘了我。”
一句一句,至情流溢,直达深衷。
王天风站在山头,看着载着明逸的军车远去,不由得淡淡一笑。
站在一旁的郭骑云问:“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走,走哪儿去啊?自古华山一条路,进军统的门,死活都要披着这身皮。”
王天风的语气里带足了自负。
“布置好刑场,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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