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鸮的话成功的让郭放舟接不下去了。
“而且你是哪位?”血鸮看着郭放舟不停着眨着眼,道:“你那个整天带着面具去修身殿的少卫么?”
郭放舟眉毛稍稍的抖了一下,心想这个缺心眼的这个时候提少卫,不会要我跟他行礼吧!
楚牧抬手捅了小八一下,示意稍微搭救郭放舟一下,小八这才道:“是啊!前辈,这位是陛下特批进入的四维门的郭放舟,郭先生!”
鸮愣了一下,盯着郭放舟不停的眨着眼睛,道:“你叫郭放舟?”
“你听说过郭先生?”楚牧有些诧异,鸮这副呆呼呼的样子竟然听说过郭放舟。
“嗯!过去有个叫楚策的曾经在修身殿前跪了半天,一直说这个名字!”鸮挠了挠头的道。
“你说的楚策就是英王吧?”楚牧问道。
“哦!那个人是英王么?可能吧!”鸮毫不在意自己不知道此事。
楚牧倒是知道此事,当年永平帝要通过整郭放舟来惩罚英王,英王进宫跪在修身殿前求情但还是被先帝置之不理!
“不过你为何会不知道英王,却能记得郭放舟这个名字?你这记忆也太奇怪了!”楚牧很好奇鸮的脑子。
鸮眨了眨眼睛,回答道:“因为那天我闹肚子想去茅房,结果那个叫楚策的,哦,对,是英王一直跪在那不走,害我不能去茅房,害我……”
楚牧大概预料到鸮最后发生了什么惨案,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别说了,再说小八又该饿了!”
“不奇怪,当年因为郭放舟这个名字,之前的皇帝经常和皇后吵架的时候提起,想不记得都不行,诶,对,前几天皇帝让我去盯坤德宫,又听见太后说这个名字了!”鸮挠了挠头说道。
楚牧听闻不禁蹙眉,永平因为郭放舟和西门言君吵架?前几天西门言君还提起过他?为什么?
“大概是你听错了,我一介布衣天下知我者寥寥,先帝和太后岂会为我争吵!”郭放舟平静的说道,但心中确是一怔。
楚牧观察到了郭放舟眼中一闪而过的恍惚,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南兴,因为使团皆要从此而过,所以街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沿街的楼房都经过了粉刷。
难得出来,楚牧便依着小八的意思去吃了驴肉,顺便跟食客还有老板攀谈,了解一下当地民情,以及陈家杨的官声。
结果没说两句,便开始有人招呼说县城外有热闹看,说是高美人和乌萨人干起来了!百姓么,大多是喜欢看热闹的,这还是异国热闹那自然是不能错过。
楚牧一听此事自然是不能错过,一行人也随着大流涌向了县城南门外。
沿着官道已经有衙役开始维持秩序,并试图驱散百姓,但衙役也没几个人根本挡不住百姓。
就在距离南兴大约三里的一处官道岔路口,乌萨使团的车队正在和高美使团的车队对峙,虽说也谈不上剑拔弩张,但大家一看便知道两边杠上了。
只见几名乌萨骑兵御马占住官道一大半的地方,而一辆高美的马车死死的挤在剩下的官道上。
骑兵高声喊道:“乌萨国世子殿下奉乌萨王之命前来朝见天子,旁人让路!”
“夷狄狂言!高美王车架在此,还不退去!”马车上一位穿的花里胡哨的将军起身大喝。
这样互相放话要求对方退去的戏码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但两边就像是各说各话一般,毫无交集,双方互相怒视但也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
毕竟这是在大文,两边谁都没有主动动手的打算,也知道对方不会动手。
大概是觉得这么喊下去也不是事,乌木谷哉骑着黑马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看着高美那边被团团护卫住的那辆高大马车,喊道:“乌萨世子乌木谷哉,请高美王上前叙话!”
远远的人群中,楚牧凝望着乌木谷哉,自己本来是来看看忠心的高美王,没想到先看着了这个有异心的乌萨世子。
“先生觉得此人如何?”楚牧看着虎背熊腰还穿着乌萨传统甲胄的乌木谷哉问道。
“看似勇武粗狂,实鲁莽之辈罢了!”郭放舟冷笑道。
高美车队那辆最高大的马车里,刚刚从浴桶里出来正在穿衣的高美王李慕文一听乌木谷哉的话,顿生怒色骂道:“可恶的夷狄,不过一世子罢了,岂敢妄言与我叙话!”
高美的文化很类似中土,极讲秩序。在高美王看来,乌木谷哉一个世子是没有资格和自己随便说话的,要说也得是和乌萨王说,否则等于自降身价。
“怎么!是没忘先人的耻辱还是依旧恐惧我乌萨,故而不敢出来相见!”乌木谷哉笑着大喊。
高美王最忌讳别人说起自己先人在海上漂了百年的事,如今罪魁祸首乌萨的人敢这么说,更是不可饶恕。往日里极为克制的高美王气的直接抽出了身边太监端着的玉斧,冲出了马车。
“夷狄可恶!受天朝教化数百年,毫无长进,如禽兽一般无礼!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本王今天要替你父王好好教训一下你!”高美王说着就举着玉斧冲下了马车,几十名护卫一看赶紧跟在了身边。
一看高美似要动武,乌萨人也不客气,几十名护卫马上便拔出了佩刀,怒目的瞪着他们最讨厌的高美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