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西门言君惊讶的站了起来,罕见的不顾仪态大步走到了秦坤面前。
秦坤能够感受到太后的震惊,尽量平和的道:“神捕营在首辅的庄子里抓住了李卫文李大人!”
“为什么?”西门言君问了一个往常她会觉得很蠢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秦坤显然是不知道答案的,但她依旧问了,她实在是太困惑了!
西门知道这是個局,她甚至猜想到这个局或许和西原有关系,虽然她并没有证据。但西原的使者确实是来到大文和窦鼎之在秘密谈判!这可是父亲证实过了的,不可能有问题!
她考虑了所有可能,包括窦鼎之说不定运气好,正好那天将使者换了一个地方藏,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折了一个门人(假白侠盗)。
可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卫文会在出现在窦鼎之的庄子里!
为什么?
难道这个局的目标不是窦鼎之也不是搅乱和西原的谈判,而是自己?
也不可能啊,布局者岂会想到自己也设了一个局,即使现在其实也伤不到自己啊!
而且布局者难道不是西原?是谁呢?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西门问道。
秦坤拱手如实回道:“陛下听说神捕营追到了南兴,好像有些焦虑,金刀卫来报之时看我在场,似乎还不太想让其明说!”
“哦!”西门蹙眉坐回了塌上,越是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越是要冷静,小声问道:“这么说,皇帝已经知道窦鼎之和西原接触的事了!”
“老奴不敢确定,只是有些像!”秦坤拱手道。
西门沉了沉气,蹙眉托着下巴,心里暗想这楚牧倒是狡猾,看似对自己还算恭顺,每日朝事皆转告自己,但和西原议和之事他都这么知道了,却没有吭一声。
“哼!”西门冷哼了一声,不过他现在并不在意此事,在意的是李卫文为何为现在窦鼎之的庄子里,到底是谁布局了这一切!
………………
“当然是陛下了!”胖子一脸微笑的说道。
灰发书生的书房之中,除了书本万卷并没有其他什么陈设,看起来很是朴素。
即使是在自己的书房中,书生依旧只坐椅子的一半,腰还挺得笔直,看着袅袅的烟气从壶中升起,为胖子倒了一杯茶。
“你是说是陛下让首辅将西原人转走的?是南兴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么?”灰发书生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今日下午,首辅突然派人来告知书生,赶紧带着诺切等人离开庄子回京城中的府邸。书生一直身在兴山,并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已经回到窦府的他也不清楚兴山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幽幽的抿着茶,笑着道:“这茶还不错,想是从首辅那里蹭来的吧!”
胖子避开了书生的问题,虽然他在来窦府之前,已经有人向他报告了兴山那边的结果。但四维门是唯一服务于天子的,即使是好友有些事他也不会透露。
书生亦微微一笑,猜到了胖子不愿详说,也识趣的不再多问,只是顺着胖子的话道:“没错,这茶是首辅大人送的,他那还有许多,你可以也去蹭点!”
“哈哈,你们读书人就是这么损,陛下派我来窦府守着,我就是不想与首辅共处一室,才躲到你这来,还让去蹭茶!”胖子笑着又抿了一口茶,叹道:“哎呀呀,我这种人不适合和庙堂之人待在一起,还是我们武人坐在一起舒坦些!”
这话一说书生的腰一下挺得更直了,绷着脸道:“其一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亦是朝廷二品大员,首辅是庙堂之人你又岂能不是?其二,你若不愿承认自己是庙堂之人,非说自己是武人也可,但记住,我并非什么武人,我是读书人!”
胖子看着一脸正经的书生,不禁大笑了起来,即使知道这么笑书生会不爽,但就是停不下来。
读书人就是这样,即使没有功名没有入仕,但依旧举得读书人是高人一等的,尤其是相比于武人。哪怕已经是人间七神的存在了,但让书生给自己选一个标签,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读书人而非七神。
胖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罢了罢了,我是庸俗的武人!那高贵的读书人,快给粗鄙的武人倒茶啊!”
书生不爽归不爽,还是讲礼仪的,既然是客便得好好招待,拿起茶壶又给胖子倒了一杯茶,问道:“到底是有多厉害的敌人,还需要你亲自来这里守着!”刚说完想到了什么又道:“罢了,你不愿说不说便是。”
孟达吹了吹茶汤,道:“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是一小崽子,但陛下担心首辅便让我来了,能与老友夜谈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哦?”胖子说的轻松但书生还是听出了异样,笑着道:“看来是个了不得的后生啊!竟然连四维门都掌握不住他的下落,只能自此守株待兔!”
胖子微笑的脸僵住了一瞬,反驳道:“话虽如此,但今日整个西城都是四维门的人,就算是那个打棺材的来了,我也让他有来无回!”
“又吹上了,十几年前你就这么说。”灰发书生讪笑道。
胖子撇了撇嘴道:“哎呀呀,可惜这十年我都没寻到他,也不知道他答应给我的棺材打好了没有,这么多年我可胖了不少,也不知道他打的棺材我还能不能躺的进去!哎!”叹了口气后,胖子又嘀咕了一句:“你到底在哪儿呢?”
也不知他是在说突突还是那位擅打棺材的木匠……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