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鼎之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知道四维门的手段,如果这个世上真有人间炼狱,那么不是在神捕营就是在四维门,无数的人在这里受尽折磨后出卖了兄弟,供出了父母,背叛了主人。
“既如此,老夫便不打扰了!”窦鼎之起身准备离开。
“首辅大人这就要走?”孟达问道。
“总督卫还有什么赐教么?”已经走到门口的窦鼎之问道。
“不敢,只是好奇首辅为何没问四维门支不支持新的天子?”
窦鼎之背对着孟达,淡淡的说道:“我已知晓,又何必问呢。”
…………
而此刻大文的新天子楚牧,正一脸愁容的跪在永平帝的梓宫旁。
他并不是害怕和死人待在一起,实际上进宫以前他就想到今晚他可能得守在灵前。
这也是自然了,哪个爹死了儿子不得守个夜啊。
而且刚才他瞻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爹”的遗容,略显消瘦的永平帝安详的躺在那里,看起来并不可怕甚至还给人一种很慈祥的感觉。
但问题是,大殿里除了永平帝外还有很多长得很吓人的太监。
楚牧深深的感觉上辈子被电影电视剧骗了,印象里太监都长得白白净净的,瘦干干的身形走起路来娘里娘气的。
屁!
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几个太监没一个白的,都黑的跟蜂窝煤似的,还是五大三粗的蜂窝煤。
而且长得也都歪瓜裂枣的,这也就罢了,你们就好好在那低着头跪着呗。他们偏不,时不时就抬头冲着楚牧傻笑,笑的他心里直发毛,恨不得躺到梓宫里和他爹挤挤。
实际上大多数太监都是在宫里从事一些低贱的体力活,每天风吹日晒根本白不起来。
而这种没日没夜跪守在灵前的倒霉事,宫里那些细皮嫩肉的大太监自然是不愿意干,就把那些底层好欺负的太监找来跪着。
这些太监长年累月处于皇宫鄙视链的底端,有的入宫十几年都没见过皇上。这突然和新的皇帝跪在一起了,都想给新皇帝留个好印象,万一皇帝看得顺眼把他升为贴身太监呢。所以这些太监就时不时就给楚牧献上最诚挚的笑容。
终于在一个太监给他献上微笑不慎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后,楚牧忍无可忍,起身指着那些太监说道:“好了!我要跟父皇单独待着,你们都到殿外跪着去!”
楚牧再无权无势,这些个小太监还是指挥的动的,那些太监一看皇帝有些不悦,马上紧张的退出殿外。
而另一边还有十几个宫女跪着,想着自己把太监都赶走了,一晚上大殿里就留下宫女,大概传出去会引起误会,就让宫女们也出去了。
夜深人静,楚牧一个人待在大殿之中,很快困意就袭来了,毕竟这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
楚牧靠着梓宫,眼皮逐渐垂下片刻后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又遇见了那位接头的姑娘,他想问她到底何时接头,姑娘却不理他只是离他而去。楚牧冲了过去想要拉住她,可怎么追就是追不上,不知跑了多远那姑娘终于停下,楚牧追上去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却发现姑娘变成了西门言君。
即使在梦中西门言君依旧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他说:“汝愿唤我娘乎?”
楚牧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想对着西门破口大骂,可就是张不开嘴,这让他更加生气,气的全身都快冒烟了。
“啊!”楚牧大喊一声醒来,西门言君终于不在眼前了,可他赫然发现自己双手红肿,他又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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