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与夫君还有些私事要讲,就不打扰殿下和各位了,告辞!”
看着司马迁乖宝宝一样跟在倩娘身旁消失在院门外,众人终于忍受不住,纷纷捧腹大笑。
刘据也失笑不已。
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司马迁,在老婆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
笑罢,刘据道,“出征在即,本宫从赵破奴那里得来一张行军图,请各位参详!”
说着把一张宽大卷帛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和各种符号线条。
众人围上前来仔细观察,神色都很凝重。
因为此次西行他的身份不再是监军,而是督军,直接掌握兵权,所以刘据还是做了一番充足的准备工作。
结合他熟知的地理和历史,西域广大地区基本上都在如今新疆一带。
从玉门关和阳关西出三百里,便是闻名天下的罗布泊,彼时称之为蒲昌海,也称为盐泽。
整个西域地区被两座大山分割,南山为昆仑山脉,北山为天山山脉,南北纵向深达千里,东西从玉门关到西部葱岭山则有六千余里。
在这片广大区域中,由葱岭山上下来的葱岭河,与南山北侧的于阗河一道汇入疏勒河,东行至罗布泊,成为整个西域地区最为重要的生命之河。
而这条河里的河水,无论冬夏,既不增也不减,始终保持恒定的水位不变,让人不得不相信它是一条与地下河相通的“圣河”。
这条河横穿塔里木盆地,紧邻塔里木大沙漠,将沿途三十几个小国串连起来。
说是国,其实称为部落更合适。
除位于最西端葱岭脚下的大宛国,户有六万之多,人口过三十万,属于西域诸国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国之外,绝大数小国户都不过百,人口以千计。
其中有一个依耐国,距长安一万一百五十里,一百多户,人口只有六七百人。
居住在这片地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本地土着,过着或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但绝大多数都建有固定城堡,拥有明确的疆域,并且都有自己的军事武装。
匈奴人发现这块“宝地”之后,便在此处设立僮仆都尉,居住在焉耆,危须,尉黎三地,每年征收税赋,自给自足,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但是汉使张骞历经千辛万苦到达大宛国后,匈奴人在这里的快活日子也就到头了。
汉匈在西域各国之中有一个默契,就是以疏勒河为界,界分南北,南部归汉治,北部归匈奴。
夹在两强之间的西域各国,除了左右逢源,各自讨好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生存下去。
元封三年,赵破奴和王恢率部攻打车师和楼兰两国,将楼兰王生擒至长安,武帝当面斥责他不讲信义,一边与大汉修好,另一边还和匈奴人眉来眼去,经常劫杀过往商贾和汉使,致使西行商路不通。
可是楼兰王却直接表明立场,小国处于两强之间,若要生存,便只有两边讨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武帝被他的直率和真诚打动,把楼兰王放了回去。
可是匈奴人听说楼兰归降了汉朝,立即派兵前来攻打,无奈之下,楼兰王只得把两个儿子献出,一个送入汉朝做人质,另一个送到匈奴做质子,这才暂时得保平安。
张骞从西域返回,详述沿途见闻,坚定了武帝交好西域各国的信心,尤其是大宛。
大宛的汗血宝马可是大汉梦寐以求的宝物!
不久之前,汉使携带重金前往大宛,意图购买汗血宝马,可是大宛王母寡认为大汉路途遥远,兵锋到达不了,所以不但拒绝了汉使的请求,还派人把汉使杀掉,强占钱财为己所有,完全不把大汉放在眼里。
这也是武帝决心要西征西域,尤其是大宛国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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