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迟疑道,“臣这就派人叫他来!”
“不必了!”
刘彻一挥手,“朕意已决,召韩延年回京就任!”
在众臣张口结舌的注视下,武帝拂袖而去!
出了贤德殿,公孙贺气呼呼地拉住公孙敖和赵破奴质问道,“你们两个跟我说清楚,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敖和赵破奴相视苦笑,回头发现太子走出来,推开公孙贺道,“丞相去问殿下吧!”然后逃也似地走了。
公孙贺已经明白,一定是太子私下找过他们了,气道,“殿下!老臣能问一问为什么吗?”
刘据笑了笑,“丞相,以公心来讲,没有李广利,谁可西行?”
公孙贺道,“朝堂之上勐将如云,随便拉出一人皆比屠夫强上千百倍!”
刘据澹澹道,“那么又谁能如李广利一般拼尽全力只求建功呢?”
公孙贺愣住了……
若论原动力,满朝武官中,的确没有谁比李广利更有冲劲。
刘据眼角余光看见公孙敬声躲在车轿后面等着他老爹,招手道,“太仆大人,你过来!”
公孙敬声没想到太子会叫他,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父子同朝有些尴尬,所以尽量避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近前,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刘据问道,“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城之日,圣上便有旨意,着你筹备车马粮饷,准备得如何了?”
公孙敬声迟疑着看了看他老爹,公孙贺低声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
刘据脸色一沉,“圣谕是用来讨价还价的吗?”
公孙贺连忙解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的意思是说,李家的事不急……”
“公孙丞相!”
刘据皱眉道,“西部行军是李家的事吗?”
公孙敬声呵呵笑道,“殿下,父亲的意思是……咱们不用为他李家做嫁衣,他完不成圣命,自然就知道哪些事可为,哪些事不可为了……”
“太仆大人!”刘据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说辞,冷声道,“本宫问过大农令,钱已被你领走,准备什么时候用?”
公孙敬声越发紧张,不停地看公孙贺。公孙贺道,“殿下,可否到臣府上走一走,你姨娘很久没有见过殿下了,她十分想念,一直嘱我寻机请殿下到府上坐客。”
对于公孙贺的盛情邀约,他半点兴趣也没有,敷衍道,“过段时日吧!姨娘生辰快到了吧?届时本宫亲自给姨娘拜寿。”
公孙贺和公孙敬声同时面现喜色,公孙贺道,“老臣就在府上等待太子殿下驾临了!”
刘据点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公孙敬声道,“父亲,我怎么感觉太子离咱们越来越远啊?”
公孙贺点点头,“是啊!他找过赵破奴,找过公孙敖,就是没来找为父我,这可不行!”
公孙敬声道,“应该让太子殿下知道,究竟谁才是他的可以倚重的人。”
公孙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敬声,为父指望不上别人,朝堂之上,你要和为父一道,共同进退。”
公孙敬声为难道,“父亲,我一直感觉圣上对你我父子不是十分友善,儿不敢说话。”
公孙贺摇头道,“今后要看的人是太子,圣上不会一直亲理朝政,只要让太子站到我们这边来,太汉的天下,便有我公孙家的位置!”
公孙敬声恭敬道,“儿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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