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刘据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是黄铜!”
黄铜?对在场的人来说,或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黄铜两个字还很陌生。
“世间常见青铜,为铜中加铅或者锡;而黄铜则是铜中加锌……倭铅制成。”
他说到锌时赶紧改口,世人只知倭铅,却不知道锌为何物。
桑弘羊皱眉道,“倭铅与铜结合如此紧密?太过于神奇!”
刘据含笑问道,“此物有一绝妙用处,先生可知用在何处?”
桑弘羊笑道,“制钱!”
不愧是理财老鸟,一眼就看到关键所在!
“若将此物制成铜钱,将彻底断绝天下九成贪官奸贾之财路。”
众人纷纷点头。
桑弘羊对卓王孙深施一礼,“先生乃我大汉开先河之英雄!”
卓王孙哈哈大笑,“真英雄乃当今太子殿下,大农令,你拜错人了。”
桑弘羊呵呵笑道,“殿下之能早已不在我等可度之内,无需我等凡夫俗子再拜。”
众人含笑附和。
刘据笑道,“刘据纵有再多想法,也需各位着手实施,否则便是空想。”
众人都笑了起来。
史良娣走到刘据身边轻声道,“酒宴备好,请客人们入席吧!”
有了这些让人眼界大开的新奇之物,席间气氛也变得热烈异常,讨论的都是些天马行空的奇闻异事。
尤其是太子的宴席都是围坐在一起的圆形合宴,虽然也有主位次位之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交流起来也更加顺畅轻松。
史良娣和达兰,卓少儿以及李茵平等女眷单开一席,也是团团坐的形式,无拘无束,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几杯酒下肚,众人更加开怀,纷纷拿钟匮打趣。
钟匮也习惯了被人称做天师,因为他也发现了,和这些人在一起,不需要隐藏什么,也不用掩饰,放开就好,所以他也爽快地应下了天师的名讳,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起来。
桑弘羊自打看见钟匮,神色一直就不太好看,到脸酣耳热时才敢问一句,“这位……天师兄弟,你可是那日来过的真天师?”
他这句话充满语病,钟匮也不在意,呵呵笑道,“你们愿意叫我天师我就应一声,但是我这个天师是假的。”
桑弘羊松了口气,叹道,“不是真的就好!”
他这句话惹来众人一阵大笑。
卓王孙来时就听卓少儿讲过太子请动天师夜审人犯的事,在他的印象里,无论是真是假,只要是太子做的,那就一定是真。
他大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惧夜半鬼登门?大农令何故如此紧张?”
桑弘羊汗颜道,“亏心不亏心,只有天知地知,我都未必知啊!”说罢举杯一饮而尽,那样子……有点悲壮!
卓王孙大笑道,“大汉百官之中,若连你都如此惶恐,还有何人能安枕待天明?”
众人纷纷大笑举杯向桑弘羊劝酒,桑弘羊被身边人的热情感染,也开怀大笑道,“做好身前事,何顾身后名,干!”
众人哄然同声,“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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