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刘据怒气上涌，冲口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众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太子……

太子当廷爆粗口，而且骂的还是当朝宰辅！

“杜相！”

杜相啊了一声吓得一哆嗦，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赶紧前移一步，“臣在！”

“被拿者中就有你的儿子，你是太常主官，九卿之首，你来说说，你的儿子犯法，如何处置？”

杜相犹豫半晌，“臣之子并无不同，触犯刑律自当依律领罪。”

“好！”

刘据点头问道，“你来告诉本宫，他该领何罪？”

杜相道，“按违令制，当杖八十！”

“廷尉！”

刘据对杜周吩咐道，“太常大人的话你听到了？把人犯带到殿外，每人杖八十！”

“喏！”

杜周领命离去。

杜相傻眼了。

八十板子……真要打起来，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向他看过来，杜相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嘴太欠！

功夫不大，二进宫的河东官员及卫氏族人被带到贤德殿外，准备接受惩罚。

公孙贺呈上厚厚一推桉卷，足有十几捆书简，“殿下，这是河东一桉所有证辞及判桉经过，请殿下过目。”

刘据随便拿起一份书简展开后看了一会儿，吩咐道，“带杜岳！”

一头雾水的杜岳被推上大殿。

“杜岳，供状是你自己写的吗？”

杜岳一愣，“回太子殿下，是！”

刘据点点头，“很好。背一遍给本宫听听！”

杜岳吃了一惊，“殿下……这个……”

刘据从书简上抬起目光看向他，“你不会告诉本宫，只隔了一夜就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写过什么了吧？”

杜岳悄悄看向公孙贺，转而低头不语。

刘据目光落到公孙贺身上，“丞相，这份供状真是他自己写的吗？”

公孙贺神色微变，“殿下，供状……自然……”

“丞相，如果人犯的供状不是本人所写，无效噢！”

公孙贺一呆，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杜岳，本宫这里有笔和锦帛，麻烦你把供状再写一遍。”

杜岳：“……”

“怎么了？”刘据来到他身前站定，“忘记了呢还是不会写？”

杜岳：“殿下……臣……臣已认罪，为何……还要写？”

刘据冷笑起来，“因为本宫怀疑你的供状是假的！”

公孙贺见状忙道，“殿下，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丞相，留着你的人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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