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想着自己和家族眼前利益的人,即使有才也难堪大用。
李广利受斥后并没有消停下来,而是继续挖门子盗洞想尽一切办法向武帝传话,似乎江充和刘屈氂不出来,他一刻都不会甘心。
武帝被他搞得不胜其烦,最终一道圣令下来,让他即日开拔,到玉门关屯兵去。
五百万钱早就到手了,可是人在哪里呢?将军手下没有兵,光杆司令一个,怎么打仗?
李广利开始怀疑皇帝的用心了。
“郭昌带两万流民,官兵不过两千,一样可以平定西南,他可,你亦可!”
武帝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他和郭昌能比吗?
长安的两万流民后面是太子坐镇,一国储君跟着走,谁敢不听话?
可他李广利是什么人?连上朝堂议政的资格都没有,是个人都知道他靠妹妹那张脸蛋上位,杀猪出身,谁能听他指挥?
可是这些话他只能闷在肚子里。
刘屈氂在外边的时候,他还能有个倾诉对象,现在连江充也进去了,他真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李广利带着皇帝的流民召集令,垂头丧气地走了,同行的还有不到两百名家将,直奔玉门关,奉旨屯兵去了。
他走了,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屠夫,穿着一身盔甲,整日里招摇过市,见人就吹大牛,说什么卫霍之后只有李广利,这种大话传到绝大多数官员耳中,那就是一种侮辱!
尤其是公孙敖,数次想拔剑砍了他,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好在他终于走了,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这是几乎所有人的共同心愿!
李广利走的第二天,武帝刘彻终于露面,而且太子也来了。
贤德殿。
文武官员忐忑不安地偷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刘彻,和一身华服恭立阶下的太子刘据。
一种琢磨不定的不安气氛弥漫在朝堂之上。
“石丞相走了,我大汉相位不能空悬,你们都议一议,谁人可以任丞相之职。”
刘彻的话就象一卷超级封口带,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
可怕的沉默,尴尬地持续。
“公孙贺!”
既然没人说话,刘彻就只能点名。
公孙贺恨不得把两只耳朵割掉,他多么希望此刻自己是个两耳失聪的残缺之人。
“公孙贺!”
刘彻的脸色阴沉无比。
这是他第三次叫到这个名字了。
桑弘羊推了他一把,“陛下叫你呢!”
公孙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出列道,“臣在!”
刘彻冷冷道,“太仆大人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公孙贺嘴巴一瘪泪如雨下,“陛下,臣想到臣想到石丞相一生尽心尽力为我大汗呕尽心血,却不能得以善终,臣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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