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孙略一沉吟说道,“如此便依殿下!”
卓少儿大喜,跑到刘据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民女谢过殿下!”起身后两眼一红扑到卓王孙怀中,“爷爷我舍不得你!”
卓王孙呵呵笑道,“舍不得爷爷就留下如何?”
卓少儿泪珠滚落,“不行呀爷爷!”
卓王孙和刘据相视大笑起来。
临行时,卓王孙派人装了整整十车财物,被刘据婉拒,“老先生放心,少儿到了本宫府上,便是本宫家人,不会受委曲。”
卓王孙本来想说这是给孙女的嫁妆,可是转念一想,还不能成婚,何来嫁妆之说?只得作罢。
回到军中时,胡望古已经把制作完成的护臂送了过来,刘据看后大为满意,让独孤宏和裴历给本部卫队佩带上之后,引来其他人无尽艳羡。
李陵和赵营平不停地啧嘴,郭昌也心有不甘,“殿下,如若不然再驻几日再走如何?”
刘据笑道,“据本宫所知,军费中并无此项开支。”
如果每个士兵都配一块护臂,至少要一万以上,需要多少钱,恐怕不是小数目。
郭昌当然知晓军需用度,无奈咬牙道,“末将晓得了!”
大军即日开拔,由成都直奔广汉郡,马不停蹄地向北疾行。
沿途所过之地,各地官员均是高接远迎,百姓们夹道欢送,尤其是带入巴蜀的流民,不但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还在各县正式登记造册,变成了本地的“合法居民”,他们要感谢的自然是太子刘据。
来时还是秋风飒飒,如今已是草木凋零,这种景象在离开广汉郡之后越发明显。
又过了近一个月的行军,大军来到武都境内,刘据想起和杜延年之约,便和郭昌说明意向,在故道驻扎一日,正当他准备去五陂县拜访杜延年时,武都郡太守叶环却先一步来了。
和他一同前来的,正是数月不见的杜延年。
“下官一直关注驿报,听闻殿下随大军不日即将到达,下官便赶来与殿下相见。”
杜延年虽然清减了不少,但言语间多了几分灵动之气,早已没有了当日初见时的青涩之感,神情之中更多的是一片赤诚情意。
刘据笑道,“本宫曾与幼公约定,回程时要再品一次你家里的白水汤!”
杜延年笑答,“殿下怕是要失望了,下官家早就没有白水汤了。”
叶环却表现得有些忧郁,“他是用私盐换来的,有何值得夸耀之处?”
刘据一愣,“私盐?”
杜延年正容道,“下官也没有办法,如果把私盐完全禁掉,官盐到本县手中,其价已然高不可及”
刘据想到自己在益州时也没有禁私盐,笑笑道,“无妨,只要于民有利,做些许变通也无可厚非。”
杜延年喜道,“殿下也认为下官无错?”
“当然!”刘据看向叶环,叶环却心事重重,“殿下最好尽快返京,有些事需要早做准备!”
刘据一愣,他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长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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