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小雨并没有留住满天的乌云。
马蹄声声,武阳的乡民们惊奇地发现,昨天离去的太子带着超豪华仪仗又回来了。
百姓们跟在后面拼命奔跑,他们想知道太子要去哪里。
武阳县江水旁,废弃的破庙。
十几个人和衣靠在角落里。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睁开眼睛问道:
“老三回来了吗?”
“没有。老六和老七也没回来!”
“老大,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能出什么事?”
“太子的车驾从武阳经过,会不会”
“会什么?不是已经走了吗?”
“是走了,可他们几个到现在还没回来,不应该啊!”
“不会有事的,说不准又爬上谁家的床了!”
头目一边嘟囔着一边站起,刚伸了个懒腰,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庙门被撞开,几十个凶神恶煞般的官兵冲了进来。
“拿下!”
刘据一挥手,卫队一拥而入,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钢刀压在脖子上。
头目想反抗,可是被史俭迎面而来的一脚踹翻,再爬起来时已经被两把大刀死死抵住。
他望着高居马上的那个人,惊愕万分,“太太子?!”
十三个人,一个不少全部被捆起来押出破庙。
乡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过了好久才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原来歹人一直藏在破庙里,难怪这里时常闹鬼!
武阳县衙前,县令亚齐跪在刘据面前,冷汗直流。
昨天他的义父夜郎王多同迎接太子时,他故意躲在人群后面,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
虽然说义父答应让他出任县令一职,太守大人不会提出异议,但是毕竟还没走完流程,他还不能正式露面。
刘据并不想干预县治,他关心的只是这场骇人听闻的残害幼童案。
“亚齐,按你所说,你还未正式接掌武阳县,此地发生的刑案你无权过问是吗?”
亚齐不住点头,“正是!”
“好!”刘据道,“既是如此,本宫便把这些人犯带到资中,交给太守大人审理。”
一听说要交给太守,亚齐当时就变了脸色,“殿下这些人在本县犯案,如若交给太守大人小人这个官就当不成了。”
刘据微微一笑,“很容易,你随本宫一道前往资中,向太守大人当面陈情。”
亚齐颤声道,“殿下,可否容小人到南安先行见过义父?”
刘据问道,“夜郎王走了吗?”
亚齐道,“昨日见过殿下之后,义父便已返回南安。”
刘据道,“无妨,本宫已使人风闻夜郎王,到资中议事。”
亚齐闭口不言了。
他再找不到其他推托的借口。
太子殿下不但抓住了食人恶魔,还把县令给带走了,乡民们开始议论纷纷。
在万众瞩目下,刘据等人打马离开武阳县。
望着太子旁边一身白衣,英姿挺拔的裴历,人群中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咦?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
“狗儿他爹,太子身边的人,你怎么可能见过?做梦吧?”
一群人大笑起来。
“爹!我捡到一把刀!”
小男孩挤进人群,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男人急忙把刀抢下藏起,抱起小男孩就往家里跑。
“狗儿,刀从哪里捡的?”
“咱家柴房里!”
“柴房?!”
男人腿一软差点摔倒。难道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是真的?
“狗儿,以后无论谁问,千万不要说起刀的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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