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历和独孤宏看也不看他,径直来到刘据身边站定。
五德目光闪烁,不停地打量众人,问道,“你们……可是南行大军?”
刘据一愣,“你到底是什么人?”
五德忽然跪倒,“您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刘据不置可否,“五德兄请起!”
五德连磕几个头说道,“能得蜀山飞鹰相助,必定是当今太子无疑!”
刘据也不再隐瞒,点头道,“没错,正是本宫!”
另两人也连忙跪倒,五德眼泛泪光,“殿下,我乃滇王长子,得遇殿下,实为上天之幸!”
众人都是一愣,刘据半信半疑,滇王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五德起身后,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他,“殿下请看,这是我的信物!”
刘据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独孤宏,独孤宏道,“看样子的确是滇王之物。”
刘据把玉佩还给五德,“既然是滇王之子,便随我去吧。”
五德欢天喜地地跟在刘据身后,回大营去了。
当他看到连绵数里的营帐时,长出一口气说道,“上天有眼,终于赶上了!”
来到大帐中,郭昌一见五德立时大惊,“大王子,你怎么在这里?”
“郭将军?!”
五德惊喜交加,握住郭昌的手颤声道,“郭将军安好?”
郭昌笑道,“还好,皇上命我再次入滇,说明我还可用。”
五德摇头叹息,感慨不已。
刘据问道,“益州郡到底发生何事?”
五德神色一黯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滇王当羌年事已高,再加上久病缠身,基本上不能理事。最新并入益州郡的廉头,姑缯和叶榆三县的乡民聚众抗命,杀了催粮的吏官,围攻太守府,当地官员吓得四散而逃,就连郡兵也都一哄而散,益州郡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大王子五德正是叶榆县的县令。
当地的民众看在他是滇王家人的份上,并没有为难他。
但是五德没有留在县治上,带着两名家丁连夜出逃,北上寻求救兵。
他一路跑到越巂郡,希望说服太守调郡兵平叛,可惜没有朝廷诏令,郡兵没人调得动。
无奈之下,他只得辗转来到犍为郡,谁知那位夜郎王胆子更小,连面都没见就把他赶走了。
结果一入蜀郡,就被一伙强人给盯上了。
若不是凑巧遇到了刘据,他们主仆三人今天必定凶多吉少。
听他讲完事情经过,郭昌皱眉道,“三县能有多少人?不可能全部造反吧?”
五德道,“昆明一带的游民裹挟三县乡民攻击郡署,无人能挡。”
郭昌又问道,“滇王境况如何?”
五德道,“有吾弟临谒照看,应无大碍。”
刘据问道,“大王子,你来时益州郡如何了?”
五德摇头叹道,“太守及家人尽数被杀,其他官员……也都逃走了。”
刘据皱眉道,“连朝廷派去的官员都敢动,这些人太过可恶,该杀!”
郭昌叹道,“殿下有所不知,上次末将奉上谕前来平叛,之所以无功而返,便是对上了昆明一带的游民。他们居无定所,随畜而居,且凶悍无比。”
刘据一愣,心说西南边陲也有游牧民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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