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着几个助理,与他总是带笑的斯文脸不同,助理们身材高大魁梧,神色冷峻漠然,
——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违和。
席温年朝张院长又笑了下,声音里满是遗憾∶“既然连张院长都说邓老师伤势惨重,那……大概是救不活了吧?”
张院长悚然抬头。
——
“邓书纹死了!”
塔北,秋家。
秋汀带着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步入房间时,秋儒正半卧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到消息他猛然睁开眼∶“死了?!”
秋汀忙不迭的点头,“帝都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伤势太严重,没挺过来,在手术床上就死了。”
秋儒眼中闪过惊疑∶“这么快?”
秋汀没注意到自家老爷子的语气,他抖着手慌里慌张的问∶“爸,这可怎么办啊?”
“邓书纹可是我们在帝都最大的靠山……他现在突然死了,我们秋家以后该怎么办?”
秋儒反而淡定下来,还有心情教训他∶“急什么?”
“毛毛躁躁慌手慌脚的,怎么当好塔北的执法官?”
秋汀慌张的神色一敛,警服上塔北特制的警徽里银灰色银柳标志在阴影中暗淡下来。
秋汀说,“爸,我知道了。”
“你老子我还没死呢!”秋儒哼一声∶“我没死,塔北音协就还是我们秋家的。”
塔北音协还是秋家的,他们就始终和帝都有一层砍不断的关联。
秋汀冷静稍许∶“所以,我们是不是要再找别的靠山?”
“嗯哼。”秋儒拿起手机,一点一点看上面的最新报道,“这事不用慌。”
“没有邓书纹,还有别人。”
他抬头看着秋汀,眼中精光闪烁∶“那人可比邓书纹厉害。”
“是谁?”秋汀下意识问,继而不敢置信的猜测∶“难道是音协的高层人员?”
“那倒不是,不过,人家势力也不容小觑。”秋儒一脸讳莫如深。
“啊?那是谁?”
秋儒没再管他,他低着头给手机里某个人发消息∶
许小姐,邓书纹意外身亡,我们还需要继续为难明祈吗?
那人很快给了回复∶暂时别动。
秋儒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总之,你去给下面提个醒,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点别捅出什么篓子。”
“邓书纹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要主动去淌这趟浑水。”
“啊啊,好好好。”秋汀似懂非懂的点头。
“还有,”秋儒顿了下∶“明家丫头那边,以后不要再关注了。”
“诶?”
秋儒放下手机,“安分守己,出了事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封家……”他的话题不断跳跃∶“只有爷孙两辈,老的老,小的小,缺了中层倚靠,就看他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秋汀拧着眉不解∶“那个封槿……不是挺厉害的吗?”
“之前扮猪吃老虎,看着就不是善茬。”
秋儒语气淡淡∶“可惜,是时势造就人,而不是人造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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