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老者再次登台,中气十足的吼道:“现在进行第二轮金匮勇斗,此轮为内壮境界的比斗,依旧可用兵刃,刀剑无眼,但也不可在其他选手认输时妄杀!”
蒙眼的闾丘明低声对宋伯玉说:“听说过去出现过决赛选手在别人认输求饶后仍杀人的情况,最后被焦魁首出手击杀。决赛的裁判都是筑基强者,你要是遇到抵不过的人,直接扔兵器认输,必能保命。”
宋伯玉听了,眼睛却盯着那白胖子,微微点头,旁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似乎有某种感应,也或许白胖子早就这样想,他也忽然回头,对宋伯玉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姿势,目露凶光。
就在此时,华服老者高喊道:“请选手宋伯玉和选手沃高非登台竞技!”
宋伯玉嘿然一笑,双膝微微弯曲,浑身用力,一个漂亮的金燕翻身,直接四跳上台。
人群之中,秀娘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不由心跳加速,努力踮起脚抬头张望,双手攥紧挎着的篮子。
包括李婆婆在内的众人都露出异色,没想到秀娘的哥哥真的进入了金匮斗勇的决赛。
光头大汉楚长寿此时高声呐喊,竭尽全力的为宋伯玉助威,宛如新晋粉丝头目。
有一黑胖子,一身破烂巫祝服饰,此时盯着宋伯玉,不停的低声咒骂:“就是这个小子,害的洒家如此凄惨,更可恨洒家还打不过他,真是他奶奶的!希望你被对手刺死。”
沃高非也很想亮眼登台,但他太肥,根本做不到宋伯玉如此轻盈,只得缓缓从前排走上擂台。
今日裁判,宋伯玉很熟悉,就是前日验功的那位老者。
宋伯玉很恭敬的向老者拱手行礼,老者摸着胡子微笑点头。
白胖子沃高非登台后,负手而立,压根没有向老者行礼的意思,鼻孔朝着宋伯玉,就要开口嘲讽。
老裁判略有不悦,冷声道:“选手就位,比赛开始。”
宋伯玉早就竖起耳朵等着裁判宣布,等裁判一宣布,立刻马步弓腰,右手握长剑剑柄,猛然向前冲,抽剑划出圆弧。
他这个动作,引起场下看过他比赛的武者一阵惊呼。
“快剑童子竟主动进攻?”
“原来他不是只会防守反击啊。”
“那白胖子好像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又要迅速结束战斗?”
擂台上,沃高非来不及骂娘,再也无法保持负手而立的高手形象,直接变成肉团几个灵巧的打滚,勉强躲过宋伯玉的第一剑。
宋伯玉根本没打算给沃高非喘息的机会,双腿一定,用力蹬踩数下,一跃而起,右手持剑自上而下刺向肉球。
沃高非这次不躲反笑,从宽大袖子里猛然抽出四节棍,直接往上一甩一刺。
那四节棍咔咔咔的合并,末端生出三棱枪刃,瞬间变成了三棱长枪刺,枪刃眼看就要刺中宋伯玉的下腹。
宋伯玉却仿佛早知如此,空着的左手抽出短剑,用力砍向枪刺,发出金石怒鸣。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已经顺枪滑下,长剑剑锋直接没入对方的胸膛右侧,插了个通透。
他还是留手了,没有刺向对方的心脏要害。
并非妇人之仁,而是此时此刻,当场杀人绝对会引来大麻烦,万一被焦天玉出手击毙,那才没处说理。
捅穿肺部,这人至少要卧床休养半年,出口恶气足矣。
宋伯玉的短剑剑背用力一荡,砸在了对方手腕,直接将长枪震落,寒声道:“看来你的拳头没有我的嘴硬,认输吧,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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